头的功夫,丢了一小块木头砸在楼宸藏的碗柜下。
地上都是木头,砸的这一声很微小,就好像是里面有人不小心碰到碗柜门一样。
人处于紧张状态时根本就听不见这极其微小的动静,楼宸戒备的盯着柜门口,连那微小的声音都没有发现。
季清涵的笑容越来越大,红唇张开,似是要将人一口吞下,她寒声说:
“我找到你了。”
碗柜门被猛地拉开!
楼宸被这刺眼的光一照,闭紧了双眼。
心跳一滞。
下一瞬就被季清涵拉了出来。
季清涵面无表情,“宸宸,你输了。”
楼宸瞥了一眼布满灰尘的床,面上还是冷冷淡淡。
突然,季清涵开始微笑,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疯,最后形成一种滑稽可笑的弧度。
“这里太脏了,我知道你爱干净,我们去干净的地方,啊?”
季清涵拖着楼宸往隔壁房间走,一下关紧了房门。
“啪──”皮鞭打在肉上的脆响猛地响起,一声连着一声,唯独没有楼宸的惨叫声。
维尼亚恐惧的捂住耳朵。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啪──”季清涵打得一下比一下重,带着要把人打死的力道。
隔着一道墙的维尼亚听得清清楚楚。
巨大的愧疚感从心里涌上来,恐惧、愧疚扰得维尼亚不停的发抖。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是阿姨她自己发现楼宸的。
和她有什么关系?
对,是阿姨自己发现的。
维尼亚喃喃:“她自己发现的。”
“啪──”
楼宸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
强烈的痛意如同炸裂的鞭炮,隐匿在他每一寸骨髓。
“呵呵……”
季清涵癫狂的甩着鞭子,嘴角的笑意阴鸷冰冷。
维尼亚眼神茫然:“不是我……才不是我。”
对啊。
本来就不是我。
是他自己没躲好,才会被阿姨发现的。
这怎么能怪我呢?
维尼亚趴在床底下睡着了。
梦里十几岁的楼宸坐在琴凳上弹着钢琴,季清涵在旁边温柔的夸奖他。
小维尼亚崇拜的看着发光的楼宸,他像童话书里的白马王子,优雅矜贵。
连钢琴都弹的极好。
楼宸闭着眼,浑身都沐浴在阳光下,美好的像个天使,手指翻飞的弹着一首首钢琴曲。
这钢琴怎么滴水了?
维尼亚听见水流声,定睛一看──
那哪是水。
分明是一滩血渍。
维尼亚被吓醒了。
再醒来时,什么小男孩,什么“尊贵”的客人都不见了。
斯托夫欣慰的拉着维尼亚的手,对她说:
“楼先生把夫人和孩子都接走了,给了我一大笔钱说是要帮助我振兴爪哇岛。”
维尼亚愣怔的点头。
斯托夫说:“这次你做的很好,因为楼夫人喜欢跳舞,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我打算每年这时候都举办一次舞音展,你觉得怎么样?”
维尼亚想起了那个温柔漂亮的阿姨,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