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程总不供拜这些?”
程煦桐接过他斟过茶水的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我不信这个,与其信这个还不如信自己。”
小饮了一口后又接着道:“求这些佛你的愿望真的能如愿吗?据我所知,丁总事业成功家庭美满,没什么好多祈求的。”
程煦桐认为他这是在愚昧自己,为什么要去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根本没有可能性的佛身上。
丁总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他的年轻无知,“人总是不满足的,你了解到的我是事业成功家庭美满的,可谁不希望自己的事业能够更上一层楼,家庭能够一直幸福。愿望是需要自己去努力不错,但维持愿望才是最难的,所求只是在给自己一个希望,一个继续努力的希望。我原来也不信这些,可自从我夫人大病一场后,别说是烧香念佛了,我什么都能做。向佛求愿也不过是给自己安慰罢了。
人啊,还是要有些期望的。程总年轻有为,会觉得自己有实力就是最大的资本,事实确实如此,但是有些信奉在关键时候能够给你翻盘的勇气,”
彼时的他不理解,自然对求神拜佛不感兴趣,那次的参观礼佛他全程陪同但也仅仅是陪同,现在的程煦桐感悟不同,遇见了一个人,她的存在让他的想法全盘推翻,如果她能够一直平安喜乐,那么他求佛亦是首选。
迈过高高的门槛,出了门直奔庭院中那棵枝繁叶茂的常青树,程煦桐牵着她的手,传递着滚烫的温度,“许了什么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林清苡没想把愿望说出来,向佛许的愿还是让它就埋藏在心底吧。
程煦桐站在树下极为认真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很有说服力。“那你可以向我许愿,不限次数。向佛许愿不一定能立刻听到你的愿望去满足你,我就不同了,你只管说,我去做。”他想要告诉她的是佛不能成为她一个人的,程煦桐会围着她一个人转。
林清苡半开玩笑的问他,“你比佛灵验?”
得到的是他肯定的回答,“只对你灵验。”
“一一,你总说我们很有缘,我向佛祖求得缘分,支撑我们走到人生的结局。”我虽不信佛,但若能留你在我身旁,我甘之如饴。
“嫁给我,你的愿望以后我来实现,好吗?”
说完嘴唇抿紧,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一条腿屈膝跪在地上的男人心里没底,指尖的戒指托举着,手心冒出了冷汗,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程煦桐甚至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蹦跳着。
天很冷不错,背着她上山也算个大消耗的运动,是以穿着黑色大衣的程煦桐身上燥热的很,整个人却莫名的冒着冷汗。
没底的程煦桐屈膝跪着,扬起下巴看向做着决策的女孩,清晰的下颌线,精致的面容,林清苡想都没想就说好。
这有什么要考虑的吗?就他那张脸她都觉得自己值翻了,更别说这男人衣着整齐下那八块腹肌,确实让人馋的紧。
一个对的人没有什么需要多考虑的。
两人携手过生活都心知肚明,早日安排上进程也好。
“那说好了,要岁岁相见,年年如此!”林清苡伸手抚摸着刚挂上去的木牌,眉眼弯弯,嘴角带笑,一如第一次相遇。
听到这程煦桐长吁一口气,又控制不住扬起一个巨大的笑脸,嘴角从微微翘起到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笑的得意而放肆,无一不在宣示着他的喜悦。
程煦桐将戒指缓缓推进她伸出的手指,包围住她,一如这个人,也是他的了。
起身前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从此他会是她最为虔诚的信徒。
程煦桐站直身子,和她比肩。
不料林清苡却摸着干瘪的肚子,眼睛亮晶晶的问他:“婚求完了,咱们去街上搞点东西吃吃吧。”
程煦桐十分错愕的望着她,干咽了一下唾沫,“你答应的这么快不会就是为了赶时间去山下的小吃街吃东西吧?”
“啊,不行吗?”
怕她反悔不认账,程煦桐赶紧往回找补,“行行行,只要你不反悔怎么都行,不对,你现在已经反悔不了了,人都被我套牢了,程太太。”
“那程先生,我现在非常急切的想去山下吃东西。”
“那...走着,程太太。”
清风吹过山间,刚挂上去的木牌在风中摇曳,翻动之间能够看见崭新的木牌上写了两个人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