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等到太阳一旦下山,初冬的感觉就来了,早晚温差很大,白天的时候是早秋穿搭,到了晚上出门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林清苡就是穿成一个圆滚滚的球出门了,喊着自己阳气重的程煦桐打死不肯穿的臃肿,最后林清苡好说歹说才在出门前给他围上了条围巾。
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挺舍得下手的,一层又一层,怎么到自己身上就一件薄到要死的打底衫,外面套了件大衣,也不怕冻死自己。
念叨归念叨,林清苡还是默默往后座丢了件羽绒服。
嘴里还是叽里咕噜的哼唧:“哼,等到你要冻死的时候再来求我吧!狗男人,要风度不要温度,冻死你算了!”
她也没打算避着他,她甚至就是说给他听的,谁让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还要让她来担心!
程煦桐抬头通过后视镜看到后座那个黑呼呼的一大坨,心知那是自己的羽绒服,趁她还在嘀咕偏头往她脸上用力嘬了一口,坏笑着把车开走了。
被猛嘬了一口的林清苡还沉浸在懵逼中,回过神后立马把镜子翻下来,果不其然,被他亲的那一块都有点粉红粉红的,足以见得他用了多大的力。
“程煦桐!”气沉丹田的这一声,而且喊得是全名。
被声音震的耳朵都要聋了,他轻轻掏了下耳朵回:“怎么啦,宝宝。”
林清苡指着被嘬出来的印子,“你还有脸喊我宝宝,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这给我嘬了一口印子出来!”
开着车的程煦桐瞄了一眼,还自顾自的点头,肯定自己的杰作,“看到了,多好看啊!这一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有主的!”
“好看个屁!”
气急的林清苡上手挠他,程煦桐连忙求饶:“轻点轻点,谋杀亲夫啦!我这还开着车呢,稳重点稳重点。”
知道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林清苡收了手却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恐吓他:“记住现在保护你的是交通法则!不是你的嬉皮笑脸!等下车看我怎么收拾你!”
气势汹汹的,小脸也皱邹的,程煦桐没被她的气势吓到,淡淡说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下了车你也不能收拾我,佛门重地可不能嬉笑玩闹。”
处处都是他的保障,林清苡只能一退再退,“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男人单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随意搭在操作手柄上,嘴角一勾,“还是在床上收拾我吧,我觉得在床上收拾我好。”
“好好开你的车。”
一路这么拌嘴,时间过得也快,晚上这个时间点出行的人也没有那么多,车在路上开的很快也稳,林清苡有些迷糊想睡觉。
这睡意刚朦胧起来,就说已经到地方了。
没办法,她只好在寒风中抱紧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天又冷又黑,这路又长又难走。
也不是她非要大晚上来寺庙,确实是最近风头过盛,夜间出行更为安全隐秘。
但一切的加油打气在她哼哧哼哧爬了千百个台阶之后都烟消云散了,她累到一只脚都抬不动了,一抬头眼前的台阶还是数不胜数,就好像她还在原地,压根看不见寺庙。
晚上天黑的早,又建在山林里,想要找到寺庙的尖尖确实困难。
再苦再累也不能半途而废,诚心而来自然是要有个收获。
程煦桐搀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一寸一寸往上走。
到再后来,她是真的不行了,两条腿酸胀的厉害。程煦桐想也不想把人往背上一背,让她把手电筒打着,就这么往山上走了。
林清苡在她这个身高里算是很轻的,程煦桐手把着她两条腿,轻轻往上掂了掂,“喂了这么多天,一天三餐的,肉都长哪儿去了。”
林清苡软着声音,头闷在他背上,嗓音软软糯糯的,“长肚子上去了。”
背着一个成年女人的程煦桐丝毫不吃力,走了许久也不见大喘气,“哪有,轻的跟营养不良一样,咱家又没短你吃短你喝,长得跟个小细竹竿子一样。”
林清苡小腿无聊的荡来荡去的,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用自己走路就是好,在高处连空气都比平时的新鲜,可能这就是高海拔的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