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邢武笑了下,翻身将她圈在臂弯里:“确定?”
晴也眼神迷离地眨了一下,而后房间里的动静就有点大了,邢武今晚要得疯狂了点,晴也差点都要被他弄哭了,直接把被子蹬了不满地说:“邢武!你当我是折纸吗?幸亏我小时候学过舞蹈,不然都被你折断了。”
邢武摸着鼻子笑,替她拉上被子,晴也又发脾气地蹬了,如此几个来回,邢武干脆直接用身体暖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刚才可不是这个反应。”
晴也无地自容地钻进他的怀里埋着脸,她是不会承认她似乎知道上瘾是一种什么感觉了,是的,她不会承认的。
邢武每天早晨和晴也差不多时间出门,她去厂里,他去医院,只不过今天两人下楼的时候,路边上还站着一个大男孩,有些腼腆地提着两杯豆浆和两份包子。
晴也迷之尴尬地看着他,又看向邢武,邢武也停在旅馆门口冷眼看着他,冯宝倒是迎了上来说了声:“武哥早,我顺路跟晴也一起去厂里。”
邢武面无表情地说:“你家不是住茅堂吗?怎么能顺到这边?”
晴也眼角抽了下,冯宝有些手足无措地拿起手中的早饭递给邢武:“你早上没吃吧?”
邢武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冯宝把另一份给了晴也,晴也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吃过了。”
邢武一早已经下了面条把她喂得饱饱的,她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晴也对邢武说:“那我先走了?”
邢武倒没什么反应点了点头:“去吧。”
冯宝客客气气地跟邢武打了声招呼,邢武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里流露出几许玩味的光来。
傍晚的时候,大家都散了回家吃饭,自从奶奶住院后,邢武白天要赶去县城,每天大概八九点才能回来,所以晴也的晚饭都是去李岚芳那里吃的。
今天她回家的时候看见大火烧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想到很快这片平地就会重新盖起他们的新家晴也就很期待。
奶奶住院后,李岚芳暂时住在奶奶的房间里,现在炫岛没了,她每天守着这一片连打麻将的心情都没有了。
不过在邢武的嘱咐下,她晚上依然会把饭菜烧好等晴也回来。
晴也吃完饭的时候胖虎正好过来找她一道回厂里,路上的时候,胖虎终于开口对晴也说:“其,其实我也不知道,跟,跟谁说,就,就是,我想上音乐剧专业你觉得…”
晴也停下脚步看着他:“你真打算考艺校?”
胖虎有些纠结地说:“我,我没敢跟家里人说,我,我爸肯定会,会骂我。”
晴也却皱了下眉:“这个专业要艺考的,现在都快3月份了,来不及了!”
胖虎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讪讪地笑了:“嗨,是,是啊,我都忘了,那,那算了。”
晴也看着他明显失落的样子,有些难以启齿。
最终她还是委婉地提醒道:“音乐剧专业貌似是要考语言的。”
两人无声地往厂里走,胖虎点了点头听明白了晴也的意思,他如果没法克服口吃的障碍,即使赶上艺考可能连初试都过不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很矛盾,希望和绝望并存,让人无法死心,也找不到出口。
晚点的时候,厂里很安静,大家都在刷题,只有机器的声音有规律地响着,这两天他们的第一批货就要出来了,杜奇燕也在另一边的办公室里加班加点搭建网店,每个人都很忙碌。
晴也正在埋头写题,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她抬起头的时候便看见邢武从门口单手抄兜悠悠走了进来。
自从补习班重新开班后,邢武一直没有时间过来,这里绝大多数都是鞍中的好学生,平时在学校看见邢武就发怵的那种,除了本班的人,外班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邢武和晴也到底有没有亲戚关系,来这里这么多天猛然看见这位校霸大驾光临,顿时大气不敢喘一下,全部齐刷刷地盯着他。
邢武瞥了眼黑板上的“冲北大,占清华”,眉梢微扬径直走到最后面。
终于有人忍不住提着胆子弱弱地问了句:“武哥,你来不会是收保护费的吧?”
晴也无声地笑了起来,谁也没料到邢武居然从兜里抽出手,还顺便慢吞吞地拿出了一个皱得不像样的破本子往桌上一扔:“我来学习。”
胖虎方蕾那群人再也憋不住大笑起来,其他班的人看见二班的人都在笑,也状况外地跟着干笑,摸不准这个校霸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开玩笑?
晴也倒是很淡定地抽了张卷子对小灵通说:“发给新来的那位同学。”
“好嘞!”小灵通屁颠屁颠地跑到邢武面前:“武哥,给。”
邢武接过卷子抬头说道:“借支笔。”
“……”方蕾他们又一阵大笑,胖虎直接扔了支笔给他。
而其他班的好学生不时回过头提心吊胆地偷偷看他,发现他还正儿八经地写起题来。
邢武往后一坐,那震慑力堪比钟大校长,搞得他们个个都坐立不安的。
一晚上下来,大家才发现这位校霸同学真的不是来找事的,他就坐在最后一排,晴也讲题的时候,他也跟着听,没有任何收保护费的意思。
九点一过,大家陆续散了,晴也还要和流年他们开个小会,她满手粉笔灰,出去到院子里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人都走光了,邢武靠在厂房门口看着她笑。
晴也朝他故意甩了甩手上的水,邢武抬手挡了下:“找死?”
话挺凶狠的,语气里满是溺爱。
晴也走到面前昂起脖子:“听得挺认真啊,听懂了吗?”
“那必须听出了最高境界,似懂非懂。”
晴也的笑容在唇边漾开,邢武抬起她的下巴就落下清浅的吻,晴也刚闭上眼,又猛然睁开看见厂房里还有一个人没走,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