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倾一阵无语。
这人指定有什么毛病。
虽然很想一巴掌拍飞眼前的男人。
可苏倾到底还记得,她现在是以苏卿的身份留在战家。
订婚宴时战司晏明显是对她有所怀疑了。
在没顺利接走小白前,苏倾不希望露出任何破绽。
她只好暂时将不满咽下。
好在战司晏说睡就睡,并没有动手动脚,苏倾稍稍松了口气。
她在心里默念:“就当是被一条大狗抱着,是狗是狗是狗,嗯嗯嗯!”
而抱着苏倾的战司晏,却蓦地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
看怀里的小女人如此“乖顺”,男人不知道她把他当成狗。
他的薄唇微不可察的勾了起来。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有轻微失眠症的战司晏已经许久没睡得这样安稳过。
他大手下意识地摸向身侧,却是一片空空荡荡。
男人的睡意瞬间消散了许多。
“哟,战爷终于醒了啊?”
门口处传来道调侃的声音。
战司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苏倾正风情万种地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她穿了件藏青色无袖旗袍,胸口处大片永生花图案正随着呼吸而起伏。
战司晏的视线下移,苏倾那不盈一握的小细腰间,别了把精致的小扇子。
苏倾大概也才醒来不久,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慵懒又魅惑的气质。
战司晏的眸色暗了暗,声音低哑地开口:“过来。”
苏倾毫不留情地拒绝:“我才不要,你当我是傻子啊?”
昨天她那是身体没力气,无可奈何的缓兵之计。
今天怎么可能还给这人机会占她便宜?
战司晏蹙眉,声音中隐约有些不爽:“你站在那做什么?”
昨晚这女人还知道“演戏”,假装自己是苏卿。
怎么,今天就忘了?
苏倾扬眉:“别急啊,他们应该一会儿就会来开门了。”
昨天订婚宴刚过,今天按照规矩,她和战司晏是要向家中长辈敬茶的。
苏倾就不信,战老爷子舍得再关他们一整天。
她正想着,就听战司晏淡淡道:“你之前可是迫不及待想贴过来,坐我腿上。”
苏倾:!!!
她要杀了苏卿这蠢女人啊,成天在搞什么啊?
战司晏挑眉:“怎么,战太太?现在突然转性了?”
四目相对之间,苏倾对上这男人狭长的眸子,她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她怎么突然有一种“带走儿子,去父留子”计划即将生出阻碍的糟糕预感?
见这狗男人竟然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似乎在期待着她的表演。
苏倾唇角抽了抽:“那什么,我痔疮犯了,坐不了太硬的地方,战爷多担待啊。”
她看他还敢有什么奇怪的兴致不!
战司晏:“…………”
苏倾把男人瞬间扫兴的样子看在眼里,她差点没笑抽了。
干什么表情这么浮夸?
虽然她是瞎说的,但是——
谁规定的美女就不能长这个!
苏倾正在心里暗爽,就听男人嗓音低沉道:
“腿上坐不了,可以换个地方。”
苏倾:“……滚蛋。”
一言不合就开车上高速是要挨雷劈的!
苏倾刚想接着骂人,门外就传来动静。
有人在外头开了锁,似乎正想悄声离去,却不想下一秒,房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刚干完坏事的春桃呆愣当场,甚至手上拿着的那串钥匙还没来得及收起。
苏倾跟她打招呼:“早啊。”
她顺便视线扫过周围一周。
很好,老爷子没过来,大概是心虚了。
没想到威风凛凛的战老爷子也怕被秋后算账,提前躲起来了。
春桃点头,不太自然地点头答应。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就开始往苏倾身后的房间里飘。
苏倾看着春桃的小动作,不由得有些好笑:“看什么呢?”
春桃小声问道:“少奶奶,您和少爷昨晚……”
苏倾早就猜到她想问什么。
她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我们什么都没做。”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大概就是——
盖上被子纯聊天。
春桃眼底立马露出的失落神色,苏倾笑了。
她捏了捏春桃的脸颊:“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呢?”
小姑娘的脸又软又嫩,手感极好,苏倾没忍住多捏了几下。
“没……没没有!”
春桃小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回答。
天呐,少奶奶这么撩,这谁顶得住啊!
身后传来脚步声,战司晏也朝门外走来。
苏倾撇了撇嘴,实在不想跟这男人呆在一块儿。
她先一步下楼去了。
战司晏身上自带着冷冽危险的气场。
才一出现,那些佣人们便纷纷作鸟兽散。
望着远处那道纤细的背影,他凤眸一眯。
男人拿起手机给杨明拨了通电话:
“去查查苏家除了苏卿外,还有没有其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