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额头强撑道:“没事。”
“靠着我些,回头我便找个理由快线离开。”
“嗯。”她暗暗的将银丝折断化作银针,对着自己腹部的穴道扎了下去,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将醉意驱除干净,不过这也只能管一时。草原的青稞酒比中原的米酒要烈许多,又是那么大的一碗,想要撑到宴会结束真的很困难。
呼延少司忙着与那些柔然的将军高官喝酒,过一会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她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真是令他哭笑不得,这么高的武功难道就这么点酒量?
穆尔塔是草原出了名的大酒量,光是看体型就知道,而且特别喜欢拉着人喝酒,但凡是与他喝酒的几乎没有是站着回去的。今日他算是抓住呼延少司了,非要不醉不归。
看着熟睡的赫连羽,呼延少司心中焦急,只想速战速决,平时很少敞开了喝的他,硬是一坛接着一坛将穆尔塔给喝倒了!这酒量也是绝了!
穆尔塔醉了后就像一头肥猪一样摊在椅子上,嘴里不停的叫嚣着还要喝。呼延少司自然没有管他,抱起赫连羽便回了大帐。
赫连羽只是醉了并非睡着,所以一有人动她的时候还是警觉的睁开了眼睛,警惕又呆萌的看着呼延少司,短暂的凝视之后又将眼睛闭上了。面对如此呆萌,与寻常完全不同的她,呼延少司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揉了一把,这样的她似乎更能牵动人心。
他情不自禁的将动作放轻柔了许多,让其余的侍卫在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为她脱去外套和鞋子、盖上被子,让她睡得舒服温暖些。
他是当真没想到世上还有真有沾酒即醉的,就连草原上两三岁的娃娃都比她的酒量大。不过喝醉了的她别有一番风味,柔柔的软软的,看得人心儿打颤。
醉酒的她忍不住呢喃道:“父....皇,父~~”很痛苦的样子,呼延少司见了忍不住心疼,伸手放在她眉心的位置,轻轻的将紧皱的眉头抚平。
只见他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赫连羽,心想她一定经受了什么痛苦的事,心里藏着太多的事,不然醉酒后不会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态。要是他能知道她心中所想就好了,这样也就知道如何安慰。
“灵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唤着,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样唤,灵凰,多好听的名字。
他本是情不自禁的轻唤,谁知她却轻轻的应了声,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握着手,他发现她的手纤细小巧,白皙的皮肤极致光滑,都怕自己粗糙的大手将她的皮肤弄疼了。
朦朦胧胧中她感觉自己握着一只粗糙且有力的双手,像极了父皇的手,熟悉的感觉越过醉意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慰。或许她也朦朦胧胧的意识到这双手的主人不是父皇,可这种感觉却如同父皇一般真实,久违的感觉,哪怕一秒也是好的。
呼延少司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之中,掏出帕子为她擦拭额头细密的汗珠,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