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怕,可你更怕,不是么?”
“可笑,我有什么可怕的?”
“每个人都有畏惧,你有,我也有,这很正常。”
“不要与我绕这些大道理。”
“好吧,不如我们去喝酒吧,我等你换身干净衣服。”他神情愉悦道,直接忽视皆空瞪大眼睛中散发出的怨气。
只见她深吸口气,幽幽的吐出两个字:“等我。”说完便走进内室。
换下带血的衣物让她的精神得到些许的放松,谁也不知道她天性畏血,在山间学艺时因为误沾了野物的血而高烧三日。
第一次与父亲上战场,那也是她第一次杀人,因为客服不了心理障碍,才耽误了营救父亲的时机,如若不然父亲可能不会死。后来她血洗了东霓军,为北辰扳回败局。再后来她碰血便再也不会高烧了,可心里的畏惧却越来越深。
她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衫,轻步从屏障后绕出,流泻的墨发被她一枚简易却奢华的发簪挽起,不施粉黛却像极了神仙。
见她如此,慕容枫只觉得整个心都在摇曳,他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天使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魔鬼的心,可他并不排斥魔鬼,甚至有兴趣与之共舞。
“好不吝啬的说,少羽真的很美。”他情不自禁称赞道。
她露出一个简单的笑,看了看那个被遗忘的头颅,深知现在她所拥有的所有的美好都不过是一层假象,是来迷惑眼睛的罪魁祸首。
“礼尚往来,你亦是俊逸过人。”她难得如此调皮。
慕容枫莞尔一笑,那张银色面具显的异常神秘,想要让人一探究竟。“请。”他跟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走在夜风中,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初次相见的温泉,睹物思人,慕容枫不禁想起初见时的她,适合的诱人美艳。
“你真的是白家人?”她突然开口,令人有些猝不及防。
“少羽觉得呢?”
“你不是白家人,但和白家有着莫大的渊源。”
“既然我不是白家人,那么你竟还留我在身边?”
“你给我治疗血咒的药十分管用,作为一个正常人,总还是有些判断是非能力的。”
“哈哈哈,那你就不怕我这不过是在慢慢博取你的信任?”
“不怕。”
“为什么?”
只见她缓缓的转过身,凉薄的唇缓缓道:“因为我不会相信任何人。”除了父亲,这个世界上她只相信自己,就连灵玦也不例外,因为她怕把信任感寄托在别人身上,那种飘摇不定的感觉。
慕容枫像是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幽幽的说道:“不管信与不信,我无害你之心。”
“可他日我发现你对我有威胁,必定容不下你。”
他微微一笑:“明白。”
她深吸口气,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高深莫测却又真诚无比,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你有过绝望的时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