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瞬移回城时,守将林邵与齐临正好要去释放逃荒百姓。
瞥见守将林邵对齐临马首是瞻,始终跟着齐临后面一步的恭敬距离,秦宿怔愣了一下。
不过一些事,即使心知肚明,秦宿也没有去点破。
他当做没有看见,对齐临说道:“我还留了十二万石粮食在离城池最近的天字粮仓,十万石粮食分给守军,二万石分给逃荒百姓。”
“你让守将施令分发下去,然后通知赞洲百姓尽快动身南下,最迟后日卯时逃荒大部队要正式上路,不能再耽搁。”
“另外,让守将安排赞洲的所有大夫与药铺,给外面受了伤的逃荒百姓进城医治。”
“还有,我发现赞洲有铁矿,守将应该知道铁矿在何处,我需要铁矿舆图,你让他指给我。”
齐临闻言转身就去吩咐林邵。
林邵并不知道秦宿是另外一个小公爷,还以为是齐临的随从,听了吩咐,当即就派兵兵分两路,一路守军去释放逃荒百姓。
一路守军前往天字粮仓分装粮食。
林邵得知齐临不仅杀了巡抚与布政使,还搬空了另外三座‘地、玄、黄’粮仓,以及武器库,不可思议的同时,对齐临更是折服得五体投地。
给守军们分派任务之后,他又立即让人拿赞洲舆图,画出了铁矿的地点。
林邵作为赞洲的守将,哪怕巡抚和布政使有心隐瞒他开采铁矿,可是守军调动一事他不可能不知。所以秦宿问他算是问对人了。
秦宿得知铁矿地点,没有耽误,又瞬移去了铁矿山。
至于糊里糊涂被关押牢狱的十二万逃荒百姓,后面自然又是糊里糊涂放出来。
当铁铸大门打开,逃荒百姓们从四道门走出来,看见守军们一个个弯腰谨慎的模样,全部一头雾水。
直到走到城门处空旷的广场处,看见城楼前挂着的四颗人头,一个个才意识不对劲。
而当他们看见自己熟悉的物资,一个个迷惑问:“这是怎么了?”
“咱们怎又莫名其妙放出来了?不是说咱们患了瘟病么?”
“那四颗人头是谁的?”
周围的守军这才告诉逃荒百姓真相:“之前的巡抚与布政使想贪墨你们的粮食车马,所以编织了瘟病的欺骗谎言。”
“如今巡抚和布政使已诛,赞洲现由将军执掌。”
“你们拿着自己号牌,去领回自己的物资车马,另外一人再领二十斤粮食。”
“如有伤者,也可以去药铺医馆找大夫医治,不过银两自付,如没伤者需出城等待安排,不可在城中闹事抢掠,后日城门会正式打开,让你们过城南下。”
逃荒百姓们听了守军的话,这才知道自己被人骗了。
而且还骗得很惨,一骗就十几万人,差点还被弄死。
十几万人当即气得就想将巡抚与布政使碎尸万段,另外将二人祖宗十八代的坟挖了。
不过想到狗官已死,一个人能领二十斤粮食,这口气才生生咽下去了。
一个百姓对着人头方向碎了一口:“呸!贪墨我们粮食车马不够,还想杀我们,畜生!死了算是便宜你了!”
有钦洲守军也骂咧道:“狗官,丧心病狂!我还以为是真心为了治瘟病。”
有老妇也呸呸两声:“遭瘟的!简直不拿咱们老百姓的命当回事!此等畜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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