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洲几乎隔几十年就会经历一次大震,然后每年余震不断。
当逃荒大部队最前面的二十几万人,以为拦在眼前的将是钦洲紧闭的城门。
结果大部队居然看见钦洲城门大开。
而且没有看见任何守军的身影。
甚至城楼和一些城墙宛若经过什么摧残一般,破烂倒塌。
“钦洲怎么这样子?打仗了?”沈娇娇惊呼了一声。
二百人的视线纷纷看向城门,随后一致同意沈娇娇的说法。
靠着运粮车挡板闭眸养神,放任苏似繁自己驾车的苏婳听声后也睁开眼。
她抬眼看向越来越近的钦洲城池。
果然发现钦洲城门果然大敞,城墙上看不见守军的踪影,就连城楼也如被龙卷风席卷过一般,整座倒塌。
“停!”
秦宿经过了崧洲被人射杀一事,行事更加小心谨慎。
他突然举手示意,命令车队靠边停下。
车队驾车的五六十人,已经习惯了他的手势,看见后纷纷跟着他的马车脱离了驰道。
然后停在驰道路边。
“阿临,你进城内去看下是什么情况!”
当队伍停下,秦宿立即吩咐齐临去查探。
齐临闻言闷不哼声低头卸下运粮车,然后飞跃上马前往城内打探。
众人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他骑马回来。
“城内昨夜地龙翻身,房子全塌了,钦洲巡抚和布政使,还有守将全被埋了,守军和百姓死伤无数。”
齐临脸色难看,闷声丢给众人一个劲爆大消息。
“哗……”
当他的话出口,不仅二百人哗然,就是后面途经的逃荒百姓听见也以为自己听错。
但是所有人真没有听错。
不多时,秦宿队伍与逃荒百姓都纷纷进了城池。
随后看见了满目疮痍的一幕。
只见城内,四处可见断壁残垣和废墟,灾民更是伤亡无数。
放眼望去,哀鸿遍野。
不管是男女老少,还是妇孺病残,几乎身染血渍,衣衫褴褛,灰头土脸。
一些灾民此时正在收拾可用物资,准备迁徙南下最近的赞洲求助。
一些灾民则哭喊组织男人们挖土救人。
二百人与崧洲逃荒百姓经过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大街驰道,一个个忍不住唏嘘。
有人庆幸:“老天爷,要是咱们赶路快了那么一天,指不定咱们就刚好在钦洲,全得遭殃。”
有人惋惜:“要是咱们赶路快几天,钦洲的百姓指不定跟着咱们逃荒南下,就能避免了这场灾祸了。”
有人看清现实:“这灭世八成是真的会来,看看这钦洲都给震没了,唉,就算钦洲百姓活下来,可这大热天的,钦洲也不能再住人了!住下去只怕得瘟病。”
听到‘瘟病’二字的崧洲逃荒百姓,一个个吓得头皮发麻。
有人急忙道:“走走走!咱们快点走,不要逗留!看见任何东西都不要手贱去捡!”
谈及瘟病,谁不色变?
苏婳看见到处废墟,到处都是灾民,皱起眉头也对秦宿道:“秦小哥,让所有人都戴上面巾,以防万一,还有接下来加快赶路,钦洲的河水不要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