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与苏婳二人,将马栓在城池外两里的地方。
随后秦宿又施展他的轻功,带着苏婳如入无人之境般几个飞跃就进了城池。
二人进城就发现,整个崧洲乱套了。
一万守军此时正在城内集结,如临大敌。
用如临大敌这词一点也没错。
因为城楼上绞成碎块的副将和一千弓箭手的断臂残骸,还有巡抚与布政使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割了脑袋。
两件离奇的事,吓得崧洲如今最大官守城大将,惶恐不安。
尤其当他让守军们将那些尸体一块块拼图一样拼接,更是差点吓出尿来。
“将将军,呕……”
一个参与拼尸的守兵本想汇报情况,可还没有出口,就先吐了起来。
守将急忙捂着鼻子躲开才幸免吐得一身。
许久后,禀报的守军才止吐,难受道:“将军,一共一千零一具尸体,其中一具是副将。然后,所有人尸体……”
“停,后面不用禀报了!”守将立即又捂着嘴。
那些尸体他全部看过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切面如此平整的尸体,而且连骨头切口都是齐整平滑。
那根本不是人力和武器切得出来的。
“将军,是不是有鬼啊?”禀报的守兵又颤抖着唇问:“还是有妖?”
守将烦躁怒斥:“闭嘴!这世上哪来的鬼和妖?再危言耸听本将砍了你脑袋!”
“传令下去,全都给本将守住城了!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来!”
巡抚与布政使被割脑袋后,守将就在集结一万守军到城门处,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守城。
对方的杀人手法神鬼莫测,令他害怕。
他不得不怕!是他下令放箭射杀城外二百人的,他没死都是因为侥幸刚好离开巡抚衙门。
守将想到巡抚死状,忍不住打个寒颤,又施令:“快!全部拿上弓箭大刀,上城墙守城门!”
因为他的命令,一万守军纷纷列队,上城墙,随后分散开。
负责后勤补给的守军,则用推车推着箭矢,投石机,浩浩荡荡出现。
不过当后勤守军从商铺屋顶上坐着的秦宿与苏婳面前经过时,两个守军的话吸引了二人注意。
一个守军问道:“你说,要是将军下令射杀冕洲来的百姓之前,愿意先弄清楚对方底细,巡抚与布政使也不会死吧?”
另一个守军笑道:“巡抚与布政使两个大人不死,将军如何掌权?”
“你的意思?”
“现在少了两个大人,兵权落谁头上?”
“你说得对,不过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改口了?我们该叫将军什么?”
“……”
当二人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小,秦宿与苏婳脸色越来越黑。
二人终于弄清楚,他们找到真正下令放箭的仇人了。
“小婳,你在这等我!”秦宿给苏婳丢下一句,当即就去找守将。
守将此时腰挂大刀,正在城楼下督促后勤补给。
然而,当他目送一辆运箭矢的推车从前面经过,转头想看下一辆推车的时候。
下一秒,嗤!一道寒光闪过,抹了他的脖子,鲜血溅射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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