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知道,大家口中的畅畅是个感性的人,对待每一个战友都亲如兄弟,可是此番欧阳畅的话,听起来凄楚之余,更能感受到里面浓重的失望。
失望,是一种可怕的情愫。
“师长,对不起。”
龙树垂下头,努力在抑制自己的情感不要爆发,努力在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掉落下来。
男儿流血不流泪,尤其对于军人而言更是这样。龙树是一个刚直坚毅的人,平素严谨到几乎刻板,连笑容都很少见到的人,更加困难见到他的眼泪。
可是今晚,他却要流泪。
欧阳畅听着身后人哽咽的声音,就仿佛一下子撩拨到了他的心弦,一只蚂蚁在大坝上筑了一个蚁垤,让泪水开始汹涌。
龙老离世的时候,他哭成了泪人。如今,时隔不过两三天,他又要流泪。
两个大男人在办公室里静默了良久,良久之后,欧阳畅有些疲惫地挥挥手,然后徐徐说道:“你走吧,破龙军不欠你什么,至于你欠不欠破龙军的,相信你自己心里清楚。”
男子闻言,泪水开始了掉落,再也没有办法止住。
站立了半晌,他开始转身离开。
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脸说任何的话。
黑夜过后是黎明,龙树从破龙军的驻地离开后,径直来到了第一军的驻地。
不需要任何的掩人耳目,因为凭借欧阳畅在破龙军的地位,不到一个小时就调查出来了那位为难居风的团长背后的他。很遗憾的是,经过居风的提醒,欧阳畅很敏锐地调查出了他的背景,知道了他的身份。
原来,他竟然是第一军派来的卧底。
军人是不讲这些阴谋诡计的,龙老在的时候,谁会去调查这个和司令员有些丝缕联系的龙树呢。可是经过了调查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丝缕联系,其实也仅限于丝缕而已。根本难以承重。
年纪老迈的潘德忠起的很早,看着桌上龙树提起就发过来的消息,看着站在面前的年轻人,有些惋惜地说道.
“没想到要你给居风出一些难题,居然把你给暴露了。早知道这样,这笔买卖我们不能做。”
龙树面无表情地听着潘德忠的话,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半晌,潘德忠才又说道:“你是个人才,我曾经答应你的承诺现在就会兑现。第一军第五师师长,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龙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朗声说道:“谢司令员。”便转身离开。
走在第一军的驻地里,看着陌生的战友,龙树心里面百感交集。
在这里做一个师长,哪里有在破龙军做旅长来得开心?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龙树朝着破龙军大致的方位,敬了一个军礼。
权当告罪。
办公室里,潘德忠看着眼前的报告,眼角的皱纹有些凝重。
他喃喃道:“没想到这个居风第一天上任,就给我下了这么大的一步棋,真是后生可畏啊!”
旋即,他的面目陡然间变得狰狞起来,狠厉地自言自语道:“只可惜,你偏偏要做我的对手。就算是羽翼丰满了,我也给你一根一根全都拔下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