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透露的太多了,你怕是越好奇越是舍不得离开京城,皇上既然让你去寻找白鹤仙翁,那你就尽快出发吧,这件事情,除了我和皇上之外,他便是最清楚的了。”
夏清歌嘟起嘴巴故意显得小女儿模样“父亲这是卖关子吗?”
夏子清见她这般难得的可爱,心情也跟着愉悦不少“算是吧,若什么都跟你说了,你岂不是更赖着不走?”
夏清歌不满的撇了夏子清一眼“原本还以为父亲是一个话少但十分耿直的人,如今看来,您比一般人更懂得狡诈为何物,算了,您不说我自己去查便是。”
说着,她站起身就打算往外走。
“等瑜涵成亲之后,你就听话离开吧,为父没有开玩笑。”
夏清歌背对着夏子清,脸色隐藏在黑暗里,看不出她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父亲既然担心我留下来会有危险,为何就不懂将心比心呢?”
“你…。”夏子清有些生气却又被她最后那句将心比心弄得没了丝毫怒意,她因为关心自己,所以才舍不得离开,就像他害怕太后陷害她,所以才急着要赶她走一样,他有什么权利生气?罢了,还是想其它办法吧!
夏子清默默叹息一声,室内片刻从欢愉的气愤跌入了谷底,连空气都似乎变得凝重起来。
夏清歌走出夏子清的屋门,踌躇在门外站了很长时间,时局变得越发不稳定她岂会不知,可如今这里有她太多值得在乎的人,她不能丢下他们。
……
烽火硝烟的战场上、狼烟吹起,号角飞扬,马蹄踏平了积雪,刀剑声、厮杀声以及身体倒落的声响此起彼伏。
“将军,凤军这次竟然使用了阴阳阵,真他妈够卑鄙的。”吴优坐在马背上观看远处战役的局面,手中长矛不自觉的握紧,就等着策马前去大干一场。
“凤家军和我军已经停战月余,如今突然袭击,定然是有备而来,大家小心了,听说这阴阳阵亦真亦幻,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他们的破绽,十分的诡异。”孙肃面色忧郁,他从小跟随祖父学习兵法,记得祖父曾经说起过,他一生戎马,遇到的诡计战术无数,可围堵阴阳阵发未曾遇到,他还曾庆幸却又遗憾的道,这世间最厉害的阵法便是阴阳阵和九连环,九连环他曾经攻打赤犹时算是领教过了,也算是破解了此次阵法,可阴阳阵他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了在遇到了。
如此想来,这阴阳阵法应该是比九连环还要厉害的多,如此诡异的阵法,不知今日胜败如何?
孙肃此时心思有些矛盾,一边是为两军的战况而紧张,生怕小王爷对付不了凤云璃,这几次大大小小的战争下来后,他们也发现了从前一向温柔斯文的凤世子,如今摇身一变竟然和从前判若两人,不但手段高明,更是深懂排兵布阵之发,他们皆是开了眼界,如果这边没有慕容钰坐镇主位,只怕他们这些平日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们早就被人家一仗打回老巢了,不是他孙肃瞧不起自己,实在是凤云璃的手段太狠、太阴、太诡异了,就如这次的阴阳阵,如果他没有记错,这阵法最后一次出现是三百多年之前,此后早已失传几百年,却被凤云璃找到并做了这诡异的布阵之法,只怕这一次连一向和凤云璃势均力敌的小王爷都要吃些哑巴亏了!
不过,说起他另外的心思,确是为了祖父,这阴阳阵法一直是祖父的遗憾,如今他有幸见到并参与其中心中难免有些激动,若他日能凯旋而归,他定要将今日战局和阴阳阵之法讲述给祖父听,也算是满足了那老头子的遗憾了。
身材矫健却略显瘦小的魏斌则是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魄,实不知他是不晓得这阴阳阵的厉害,还是因为他个小人胆大,就是长了一颗比别人都要坚硬的心脏。
他撇过脸朝身边同样面色阴沉的叶檀道:“我说叶世子,今个儿应该是您第一次上战场,眼前这阴阳阵正是您立功的好机会,也跟您家老爷子瞧瞧,您叶世子何等的威猛不是。”
叶檀眼眉之间带着一抹不以为然,如今是战场可不是平日里斗蛐蛐的场地,稍有不慎便是祸连九族的大罪,他可不会蠢得如此冒尖。
“将军,如今这一仗如和打?”为了转移话题,叶檀转过脸寻求慕容钰的意见,他的话一出,众人纷纷不语,一同齐齐的看向了慕容钰。
最是心直口快的吴越有些耿直的道:“是啊将军,如今您只派遣了独孤信一人带领五千精兵进入阵营,咱们这些兄弟难道都是摆设不成?可别让独孤那小子一人立了头功,咱们都只能捡他吃剩下的了。”
“你少说两句吧,将军自有定论。”孙肃一看吴越越说越不着边,急忙出声打断了他。
“将军,这阵法可破的了?”
一直坐在战车上的慕容钰并未在意手下这几位大将的抱怨唠叨,他们皆是出身大族,身后牵扯的太多,在加上本身都带着公子哥的劣根性,争强好胜在所难免。
而此时,他眼神一直眺望着那被马蹄踏起狼烟之地,地上厚厚的积雪都被马蹄强壮的蹄子推起数米,万马奔腾的景象实在是壮观,不过此时他看的却是那狼烟之外的一座奇怪高台上,木桩搭建出一方三米高的台子,上面被一层十分奇怪的图案画布包围,图案的底色为白色,图案仿佛有着什么神奇的力量,让人看后不由的开始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