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了过来,这二小姐只怕也没她看似说的那么大彻大悟吧!
夏瑜涵眼见再坐的长辈面色都不善的盯着她看,心里瞬间仿佛从云端跌落地狱,通身似被冷水浇灌下来,狼狈的不知所措。
梁姨娘恨铁不成钢的撇了她一眼,随即强颜欢笑的道:“二夫人切莫误会了,涵儿性子一直都是心直口快的,只怕您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应该是二小姐乃是府中嫡女,自然没必要跟她这个庶女赔礼道歉的了。”
“呵呵,我们可受之不起。”二夫人轻甩了一下手里的帕子,掩嘴撇开了脸。
“好了,就为这点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你们不丢人,我这老太婆都觉得丢人,不就是一匹马吗,修国公府难道连一匹像样的马都没有么?”夏老夫人突然言辞灼灼,让争论的众人瞬间闭口不语。
“子清,你是修国公府的国公爷,你来评断此事,该如何做你说了算,我有些累了,桂嬷嬷,扶我回去休息。”
“唉!”桂嬷嬷应了一声,急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将小老夫人搀扶起来。
夏清歌见此则是将眼神移向了夏子清,后者冲着夏老夫人恭敬的点了点头,方才看向屋内的所有人,最后眼神盯在了夏瑜涵的脸上。
“如果在庵堂内真的用心参悟佛经,便知当以能容之心作人;当以知足之心处事;当以本分之心律己;当以益众之心待人。可如今涵儿你的顿悟只怕还相差甚远。”夏子清静默的看着面前一脸委屈的夏瑜涵,随即转脸对上梁姨娘“这些年你掌管府中中馈,夏府的确是要感激你,可你却因为此事而忽与对涵儿的教导,这就是你的过错了。”
梁姨娘心有不甘,却奈何对上夏子清清冷黑沉的瞬眸,她却胆怯的不敢在说出一句不满来。
而夏瑜涵则愤愤不平“爹爹为何率先教训的就是涵儿呢?今日这件事情涵儿自认为并无过错,三妹妹借用了我的马匹,我并非不讲理的非要要回不可,可她的丫鬟却说我一个卑贱的庶女,哪里有自个和她家小姐争抢,爹爹,难道涵儿是庶女就该如此被人瞧不起吗?”
“涵儿,怎么和你爹爹说话呢?”梁姨娘在夏瑜涵在准备开口说话时,急忙上前拉住她的衣袖,暗示她闭嘴。
虽然夏瑜涵所说的的确是一个好理由,可她连夏子清接下来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如此盲目的反击,不但不会博得夏子清的歉疚心疼,反而觉得这个不听话的女儿让他在众人面前很下不了台面。
“二妹妹多心了,没有人瞧不起你,这件事情我会追查清楚,若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奴才,国公府绝不轻饶。而且,爹爹是就事论事,你是她的女儿,议论对错,自然要从自家的女儿开始了。”夏清歌淡淡扫了珍珠一眼,后者面色平静,可双眼内闪过的惊慌却并未逃脱夏清歌的双眼。
夏清歌这席话无不是给夏子清找回了面子,又顺带的讥讽了夏瑜涵,她倒是很乐见其成这场戏更激烈一些。
夏子清在夏清歌帮他解围之后面色缓和一些,虽依旧冷淡疏远,却带着一份极轻的笑意“刚才老夫人说的不错,修国公府虽不比皇家马场,可马圈内品质优良的宝马却并不少,若雨梦丫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借用了你的马匹,你做为姐姐的,若换做另外一匹也就不会有这般闹剧。”
夏瑜涵不敢在多说话,低垂着头,仿佛认真听教的模样,可心里早已经夏清歌暗骂了千万次,夏清歌这个贱人,她如今绝对是抱着落井下石的心态。
“至于雨梦这边,有二弟管教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夏子清看向夏子恒,一语双关的说道。
夏子清扯了扯嘴角,心里愤恨,但如今夏子清毕竟是国公府真正的主子,如今他们二房搬回府中来,成日还有看着他的脸色,这口气他知道,即便气不过也要忍耐下来。
他自然听得出夏子清言外之意是让他好好管教女儿和身边的丫鬟。
“大哥提醒的是,雨梦这丫头平日里性子太软弱了一些,导致身边的丫头个个都嘴巴愚笨,若言论上惹得涵儿不开心了,二叔先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了。”
“老爷……。”二夫人见夏子恒对着夏子清低头,心里怎能甘心,他们在夏府已经给大房这边低了半辈子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