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又说:“我想,这大概就是双胞胎的心电感应。总之只要有你在,我就很安心,班布,你要好好的。就算在宇盗这里,我眼睛不好,要是照顾不好你,你也要先保护好自己。”
“你也一样。”班布说,“你的眼睛也会好起来。”
“只要我成年,就可以去做手术了,在那之前,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米兰叹了口气,“其实不用助视镜,看到你的颜色,我挺喜欢的。要是能不通过精神力、真正看着你就好了——想想,我做完手术以后,一睁开眼,第一次亲眼看到真实的你,多好。”
班布想了一下:“理论上说,第一个会先看到医生的脸。”
对于班布的泼冷水行为,米兰司空见惯:“可是班布也一定会在的吧?你是我最最最爱的弟弟啊。”
“是的,我一直都在。”班布回应。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做除了医生之外,我第一个看到的人。”米兰脸上浮现着憧憬,“我想就你一个。”
“喔。”虽然是一如既往干巴巴的声音,班布对于自家幼崽的自我调节能力和脑补能力终于很安心了。他拍拍米兰的背:“好好睡觉。”
“嗯。”米兰知道班布这是答应了,他搂着班布,把头贴到对方胸口,打个呵欠,莫名地就涌上了困意。
班布依然略苦恼,这叫不叫雏鸟效应?
毕竟当初,米兰还是一名婴儿的时候,和他胸口可是进行过深入交流过的啊……要不,他给米兰找个亲人?
他再能耐也不可能大变活人,这点,在复制格雷格的时候已经证实过了。
复制米纳和格鲁克?他早就偷偷试过,生命体复制出来的都是植物人或者白痴。
那怎么办?
让米兰和类似的人在一起?或者让米兰体会血缘亲人的精神力,会不会是一个好方法?
班布想起了小黑猫,想起今天在红罂粟的拍卖。
他现在是小宇盗,不是乖孩子,所以,可以夜游的吧?他还有件衣服没有处理。
可是——米兰还在他胸口趴着,睡的很香,神色安详。
班布忽然就不想动了。
他是弟弟,有事,让哥哥顶着就好啦。
所以小黑猫提心吊胆了整整一夜。
那件皮衣他最后买到手,根本不敢带出会所——在红罂粟内部还能享受庇护,到了外面被抢,再正常不过。
还好会所有保管库,可存放贵重物品,小黑猫当机立断租了个保险箱把衣服锁进去,自己依然没敢出门,就在一楼大厅角落里窝着——青鲁蜥违规,身份自动降级,加上又输了钱,所以一时半刻也不会出现在会所,跟他的向导合同差不多可以算作废了。
并不是没有人点他做向导,虽然他脸上和身上还很狼狈,但对方似乎预算有限,觉得角落里的他比较便宜。
他强打精神应付了一单,没有再接其他生意。
那客人并没有看出他的不专心,反倒大力表扬他很敬业,没有推荐乱七八糟花钱的东西,给了他一笔很不错的小费。
小黑猫就这么应付了客人,直到天亮。
白天惯常是最冷清的时候,然而小黑猫实在不想出去,他得避避风头,不知道青鲁蜥的情况怎么样,别看被一个小孩子莫名其妙收拾的狼狈,论其实力,至少分分钟碾死他不成问题。
褪去夜晚的热闹喧嚣,红罂粟上午的时候相当冷清,甚至用狼藉形容也毫不夸张。小黑猫打着呵欠,考虑自己要不要开一间房休息一下。
小白猫叼着根烟,迈着猫步走过来:“挺狼狈啊,不过还是恭喜你,生意不错。”她也不卖萌了,说话也不嗲了,眼睛里一半是幸灾乐祸,一半是嫉妒。
小黑猫侧头看看她,目光平静:“我哪儿敢跟您比,这不在这儿避难么。”他没心思跟小白猫斗嘴。
然而小白猫可不想放过他:“整个赌场都知道,青鲁蜥被个小孩儿打败了,还是两次。”小白猫哼了一声,“那小孩儿买你了?买你干什么,用你后面?后面他不觉得太宽了吗——喔,用你前面?前面他没说太软吗?”
“都是干这个的,说这话有意思么。”为了丰厚的小费,向导当然可以跟主顾来一发。他们不同于夜店流莺,就在于不是每个向导都愿意“来一发”,或者成天都靠着“来一发”过日子。做向导至少还是凭本事吃饭,作流莺,可就只能凭身体吃饭了。
“那是他爽了?给你多少钱?我可听说赢的钱全放你账上了,还全权委托你买了件衣服,是不是送你穿啊?我怎么没看见啊?”
小黑猫面无表情:“要我把你这段话放给我的客人听么。”
小白猫冷笑:“你光脑都坏了,哪儿录的音?”
“昨天好像只有某些人知道我光脑坏了,但是不知道我经常带一只备用。”小黑猫挑眉,“‘赤蝎子’,嗯?”
小白猫脸色变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小黑猫回了两个字,双目一凝。
小白猫知道不好,立刻躲闪——没躲开,忽然睁大眼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尖叫起来:“——不!”虽然只有一瞬,她脸色已经明显发青:“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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