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心。
齐野见了他俩一脸激动,“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
“跪好!不准讲话!”训导司正怒斥道。
叶勉冲他使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好好跪着,别惹事就能快些出去,听话!”
待叶勉和魏昂渊走后,一边跪着的坤字师兄吊儿郎当地冲齐野一扬下巴,呵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人不大,路子倒挺广,到了这诫室还能有人来看你。”
齐野白了他一眼,“这算啥?咱哥俩要是有缘,以后一齐被关进大理寺重狱,你还能看到他来看我。”
“......”
叶勉几人午时在膳堂还没用完午膳,魏昂渊就被贾苑正给叫了过去,待他回到启瑞院学屋,说了贾苑正找他的用意,叶勉气得头发都快竖了起来。
“我去找他!这个臭老头太欺负人了!”
李兆不在,魏昂渊和阮云笙拦了两回都没拦住,叶勉气冲冲地跑去了教苑。
贾苑正见他来了,愁得直揉额角,“又有何事?”
叶勉气呼呼地反问回去,“我才要问您,您有事吗?启德院和坤碌院捅的篓子,做什么让我们启瑞院的人去填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天上降口锅也不该砸我们身上。”
“混账!”贾苑正气的直吹胡子,“说得是些什么胡话,和师长讲话如此没有礼数!”
贾苑正举起案上的戒尺,“我看你是又皮痒讨打了!”
叶勉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气焰灭了三分,依旧气哼哼道:“那您倒说说,往年都是坤字师兄去兵武监拜伏武仙尊,送手抄书册,怎么今儿就偏偏专指了魏昂渊去?”
贾苑正瞪了他一眼,又吩咐一边的训导去把门关上。
“坐在那儿!”贾苑正指了指一边的楠木帽椅,又喝了口茶顺了顺气儿。
叶勉十分乖觉地走过去,先给贾苑正添了杯新茶,才坐到椅子上。
贾苑正看着他这副乖巧模样,哼笑了一声,恨道:“你也就敢来我这里闹妖,要是大祭酒在,看他会不会先把你捆了,再送你父亲那里去?”
叶勉不见外地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不服气道:“您先别拿大祭酒唬我,这事本就是学里办得不地道,还不行我们来问问不成?”
贾苑正看着他叹了口气,徐徐道:“过两日我们就要派学生去兵武监拜武尊,这档口派哪个去不得被捉弄一番,那群武学生下手没轻没重,万一真干出那不过脑子的事,学里如何与人交代?”
叶勉张大嘴巴,气道:“您明明知道这是不讨好的差事,还偏派魏昂渊去,难不成丞相府就好打发的不成?”叶勉小声嘟囔着,“上回我和昂渊打架,您还吓唬我,说魏丞会来揭我的皮,再来收拾您这把老骨头呢。”
贾苑瞪了他一眼,“少给我胡说!”又看了看四周道:“不就是丞相府最不好打发,才让他去的吗?你倒当人人都与你一样,敢和他动手。”
“可是......”
“没什么可是!”贾苑正一拍桌子,“学里已经商议过了,让他去是最合适不过的,况且他自己都已经同意了,你还来搅合些什么?”
叶勉转了转眼睛,以拳击掌,笑道:“我看有一人倒比他还合适。”
“嗯?”
“您派荣南郡王过去不正相宜?看看哪个敢放肆!”
贾苑正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骂道:“我倒能指派上郡王?再说他去了是去拜武尊还是去砸场子的?你是嫌我们国子学和兵武监嫌隙还不够大不成?”
叶勉斜眼看他,“您可真会欺负老实人。”
“放......”贾苑正把后面那不雅的字生生地吞了回去,一拍桌子道:“你们哪个老实了?那魏昂渊刚在我这里讨走了多少好处。”
贾苑正被叶勉气得索性站起来轰人,“去去去,离开我眼前,你回去问魏昂渊,让他把这些好处还回来,便不让他去了,他可点不点头?”
叶勉一听不大对,连陪着笑脸问,“他与您讨什么好处了?”
“回去问他去!”
叶勉被贾苑正连轰带撵地赶了出去,在门口喊着,“不管讨了什么好处,他去我是不放心的,我得和他一道才安心。”
“随你随你,最好去了就留在兵武监,别回来气我。”
叶勉回了启瑞院,进屋就问魏昂渊,“你和贾老头讨得什么好处了?”
魏昂渊得意一笑,“你不是想去启南院那院子上课?贾苑正答应我,回来就让我们启瑞院搬进去。”
启瑞院小公子们一阵欢呼起哄,叶勉一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