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干红后边微笑着。干红回头一看,见被她先前弄成一张“关公脸”的服务生,端着一杯饮品走了过来。
服务生走到他们桌旁,把那杯饮品放在严梅跟前,说:“欢迎‘大魔’光顾!这杯‘冲绳黑糖奶茶’是‘幻帅’专门为您调制的,希望您喜欢!”
严梅向吧台望去,举起手来摇了摇。吧台里那个小伙子也抬手用两个指头摇着,算是回应。
严梅收回神儿来,指着干红对那服务生介绍说:“这是我小红姐。”
干红做样子欠欠身,说:“干红。”
服务生中世纪绅士样地躬一下身子,说:“领教过,干姐。”
严梅说:“你们认识?”
干红想说,又不知怎么说好。
服务生说:“干姐,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就不应该轻饶了我们这些小男生,该批评就批评,该损就损,我们这些小男生,没有一个不是蹬鼻子上脸的。”
这话听上去像是说别人。
严梅愣愣地看着干红。
干红斜上去看一眼那服务生,把手伸给了他,说:“我很欣赏你的坦诚、直率和勇于把解剖刀对准自己的鲁迅精神。”
服务生松松地握了一下干红的手,说:“干姐,我们这一小圈儿,象《水浒》里好汉似的,都有个绰号,我也给您起一个吧?”
干红绷住了脸,以为他要出言不逊,说:“噢,起个什么?”
服务生说:“‘大侠’,怎么样?”
干红说:“‘大侠’?好,我喜欢!你叫什么?不是都有绰号吗?”
严梅抢过话说:“他叫‘坡义’!”
严梅说完用手掩着嘴咯咯地笑,笑中说:“这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
服务生说:“‘坡义’怎么了?老一辈为了孩子好养活,给孩子都起个别人听起来不雅的名字,什么‘狗剩子’、‘歪瓜儿’呀,到阎王爷那儿,阎王爷一听这名字都不要!”
严梅说他叫“坡义”,干红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经他这一番话,干红明白了:“坡义”原来是拼音,他叫“屁”!
干红笑了,又看了服务生一眼。不是哪个哲人大家说过,这种敢于自贬自抑的人,一般都是坦坦荡荡,具有无所畏惧精神。起码有幽默感。就对“坡义”说:“你记住了‘坡义’,姐交定你了!”
严梅瞪着惊讶的眼睛说:“我很少听小红姐这么说过呢!‘坡义’!”
“坡义”说:“那我表示一下呗——‘大侠’,来一杯什么?”
严梅说:“当然得符合‘大侠’身份了!嗯——来一杯‘伯爵’吧!”
“坡义”说:“好嘞,一杯‘伯爵养生奶露’。”
“坡义”说完,转身走向吧台。
干红和严梅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