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黑看上去被宋晴岚揉得很舒服,宋晴岚不过才揉了它几下而已,它就舒服得发出了咕噜声,果然是黏人又可爱。
大男人爱心忽然爆棚,宋晴岚拆开他带来的一个纸箱,翻出猫咪零食喂给大黑:“这是几号男朋友?”
“一号。”季雨时说,“它叫大黑。”
“怎么,另外两只叫二黑小黑?”宋晴岚问,见季雨时点头,他失笑,“你这也太随便了。”
“名字只是个代号。”季雨时回答,“叫什么其实区别不大。”
宋晴岚带来的那些纸箱子里,有一半都是给猫咪买的玩具与零食。按照他的说法,初次见面得给这些“前任们”备好见面礼。其它的箱子与口袋,则是给季雨时买的东西。
宋晴岚把所有的东西归类,然后在季雨时的指路下把它们都放好。
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宋队做起家事也半点不含糊,还挺有一手,把季雨时的冰箱塞得满满的,井井有条。
“怎么买这么多?”季雨时跟在他后面问。
“你的冰箱是我见过最可怜的冰箱。”宋晴岚道,“不记得上次那个过期的鸡蛋了?”
季雨时:“……”
怎么可能不记得。
这些东西都是宋晴岚在江城买好再带过来的,其实季雨时在宁城自己也可以买,但是他也知道这不一样。
这样的情形一般是季旻越或苏阿姨来时才会发生。
季旻越有强迫症,这天从季家临别前还说第二天要给季雨时送物资过来,让他宅在家里不至于被饿死。
趁送宋晴岚整理,季雨时给季旻越发了信息:[明天不用给我送吃的了。]
季旻越:[怎么?你要辟谷?]
季雨时懒得多打字,直接对着厨房拍了张照片。
暖色调的水槽吊灯下,个子比冰箱高一大截的男人单手扶着冰箱门,检查品类有无缺失,明明挺大一个冰箱,在他面前就像个玩具似的,有些拿不出手。灯光打在他的侧脸,勾勒出硬挺轮廓,随手一拍就是张构图完美的家居杂志画。
季旻越:[打扰了。]
季旻越:[等等,你们今晚,该不会要睡吧?!你行?]
季雨时发完照片心中一动,把它保存了下来。
保存完才看到季旻越的信息,面无表情地打了三个字过去:[睡过了。]
然后,他关闭手机没再看季旻越的黄色信息,对整理完正朝他走来的宋晴岚说:“你要洗澡吗?”
*
浴室里水声哗哗。
宋晴岚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手中的毛巾一紧,忽然被人拽得低下头。
季雨时直接吻了上来。
宋晴岚几乎没有迟疑,立即反客为主把人推到墙壁上。
没有试探与羞赧,不同于普通小情侣刚在一起时的状态,男人在一起就是这样直接干脆。
这个吻有些激烈,充满了碰撞着的男性荷尔蒙。
“舌头,布满味蕾,是人类品尝食物、说话交流的器官,同时也是全身最强劲有力的肌肉”,这句话不合时宜地在季雨时脑子里冒出来,让他如同论证它一样,被调动着全身的感官,不顾一切地回应对方的入侵。
宋晴岚愈来愈凶,环在季雨时腰间的手臂收紧,勒得季雨时生疼。
安静房间里,一切细碎声响都被无限放大,清晰可闻。
他像一头闯入季雨时私人离地的野兽,先前伪装的彬彬有礼都消失不见,只顾得上恣意掠夺。
他的吻一路往下,季雨时半阖着眼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在走廊阴影中白得晃眼。
被吻到耳垂时,他的手指忍不住抓紧了宋晴岚的头发,口中溢出了声音。
听到这一声,宋晴岚浑身一僵,然后二话不说地把人抱了起来。
季雨时紧紧攀着宋晴岚的肩膀,不敢去看宋晴岚的眼睛,因为他知道那里面装的欲望一定和自己一样的多。
宋晴岚擦头发的毛巾掉落在地,脚下差点被它绊到,干脆一脚将它踢出老远,走廊尽头的猫咪被吓了一跳。
“喵!”
猫叫声在陡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有些寂寞。
就像他们上次溺水后做的那样,季雨时挂在宋晴岚身上,变成了一头抱着浮木赖以生存的树袋熊。
不熟悉路况也不怎么看得见路,宋晴岚走得跌跌撞撞。
卧室里只点着夜灯,是宋晴岚记忆中的样子。
床单似乎刚换过,宋晴岚刚把人放上去,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洗涤剂芳香。
“你刚换了床单?”宋晴岚趴在他的上方,问。
“嗯。”季雨时浴袍领口松动,白皙锁骨一览无余,他用漂亮的手勾着宋晴岚的脖子,眼睛像会说话。
宋晴岚低笑一声,把那两条长腿拉过来放在腰侧,重新覆上去继续那短暂中断的吻。
这一次的吻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充满特别意味。
宋晴岚还没穿上衣,只穿着季雨时找给他的一条短裤,宽阔胸膛与线条结实的胸腹肌,在橘色夜灯下呈现出蜜一样的光泽——没人知道,外貌性格能力,宋晴岚完全是季雨时的理想型,简直在他天生的喜好点上摩擦。
他的手往下。
触碰到松紧带,然后沿着人鱼线继续。
宋晴岚猛地抓住他的手,喘着粗气咬他的耳垂,含糊地警告道:“你确定?”
“不让碰?”季雨时面色通红,早已不复平日里的清冷,却还是平静地问,“你行不行?”
他就是要宋晴岚知道,他们gay谈恋爱不是柏拉图。
宋晴岚把他的手举高压在头顶,不仅没被激怒,还眯着眼睛道:“季顾问,你变坏了。”
“我,”季雨时心脏狂跳,浑身滚烫地说,“……你忘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宋晴岚听了这话,竟觉得颇有道理。
他本不打算做什么,现在改变了主意,他要教浑身带刺的季顾问好好做人。
宋晴岚话不多说,猛地狠狠撞了一下,季雨时就差点弹起来,反应过来后瞪了他一眼。
然后,季雨时的腰忽然软了下去。
宋晴岚做了和他同样的事。
沉着嗓子问:“不让碰?你行不行?”
刹那间,一切都淡去了。
季雨时的耳膜如同隔着一层温暖的水,什么都听不清听不明。
……
浴衣彻底散掉,他曲着腿,血色蔓延直胸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了。
他感觉到手被拉走,摁上一片滚烫,宋晴岚的声音又低又哑:“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