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面带笑容看向越明时:“你好,越明时,久闻大名。我是江望舒,雨航的学生会长,正巧,也是高二三班的学生。”
话里话外都是互相拉踩。
“不巧,”越明时说,“我没有听过你的名字。”
双方之间的火药味一秒钟直接拉满。
姜婉并不担心越明时,她让其他四名学生也填写好了外来人士信息登记,将访客证明发给他们,这过程中早就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
“晚会还有十三分钟开始,”姜婉查看时间,“直接去大礼堂吧,参观别的地方时间不够。”
使用的是“并不打算听取对方意见的东道主”模式。
原本正在和越明时交锋的江望舒转过脸来,微笑道:“好啊,可以坐贵宾位吗?”
姜婉想了一秒,觉得并无不可:“如果你愿意当评委发言的话。”
“我听说你是评委?”江望舒问。
“我是。”
江望舒含笑点头:“嗯,那我也想试试。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越明时低头睨一眼江望舒,冷哼。
听见这一声的姜婉回头看向越明时,凝视他一秒钟后,笑了起来:“我旁边的位置是越明时的,他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越明时:“……”
他用眼神问姜婉“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说话”。
姜婉装作没看懂地塞给他一颗巧克力糖球。
江望舒也跟着看看越明时,面露遗憾:“好吧,但如果能尽量离你近一点就好了,这个学校我比较熟、又对我抱有善意的人恐怕只有你了。”
姜婉诧异:“怎么会,我们泉外一向热情好客。”
越明时:“……”雨航其他四名学生:“……”
江望舒:“……”
热情好客,是可能的;对雨航还热情好客,那真是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君不见每年从雨航考入泉外的那50人还要花一段时间才能融入圈子里呢。
“对了,去年分流考离开的同学们也到泉外好几个月了,”江望舒转移话题,“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我记得第一名是叫林成晏?”姜婉说,“他好得很,还换新发型了。”
江望舒:“……他换发型,好像是出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吧?”
姜婉点头,笃定道:“是失恋吧。”
江望舒:“……”应该不是吧。
“听说失恋的人都会想换发型,表示和过去一刀两断、新的旅程的,”姜婉转脸疑惑地问,“难道不是吗?”
“……”
“不是吗?”
“……”江望舒默默扭开头,“是。”
越明时看着手机里【学生会】那个群疯狂跳动,略感无语。
姜婉怎么可能搞不定。
搞不定才奇怪。
姜婉也不可能被拐走。
……说不定是拐人过来。
……
“看到了没?”周河扒在门边,焦急地问。
顾樱拿着相机,把镜头倍数拉到最大,当成望远镜使:“天色太黑,看不清……这相机有没有红外模式?夜景?”
“急死我了,还不如直接去看监控。”
众人在门边挤成一团,正在找姜婉和雨航学生代表的身影。
台上是导演正在做最后的动员讲话:“不管我们内里是如何摆烂和放飞自我,在面对雨航的时候,必须支棱起来,不能让他们轻看我们!诸位,姜婉和越明时已经去替我们打头阵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做最完美的东道主,并且呈现出最完美的舞台,让他们一根刺也挑不出来,只能带着假笑含恨离开!”
底下的同学们热情非凡,用力鼓掌。
——往年高考誓师大会都没这么气氛热烈。
“诸位,为泉外的昨天、今天、明天喝彩吧!”导演慷慨激昂,“从你拿到泉外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起,直到你闭目长逝的那一天为止,你和我永远都是泉外人!”
掌声雷动中,导演鞠躬下台,还感怀地抹了下自己的眼角。
原本要进行这番动员讲话、却在毫无通知的情况下被抢了戏份的汪校长:“……”就还挺突然的。
……
姜婉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整个礼堂一片漆黑,静悄悄的观众席上只能听见轻微的窸窣声响。
姜婉:“……”就有点心累,不知道这群人又想出什么新玩耍办法了。
雨航的学生代表也有点惊讶地停住脚步:“停电了?”
下一秒,整个大礼堂的灯同时打开,照得室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姜婉在刺眼的光线里眯了眯眼,见到几个又高又壮的身影上前来,给雨航的学生代表们送上了代表欢迎的花束。
雨航五人在懵逼中接过花,又在雷鸣般的掌声里向前走去,仿佛身在梦中。
——如果不是梦中,那泉外怎么会如此热情好客。
而姜婉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思考。
……半夜三更哪来的花。
而且怎么还是红玫瑰?
越明时弯腰贴在姜婉耳边小声地说:“王老师前几天送给柳老师一大束玫瑰。”
姜婉:“……”王老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