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会知道呢。”他是真的很好奇。
宋初说的坦坦荡荡,安如宝却差点儿被吐沫噎住,猛地咳嗽起来,宋初忙伸手给他拍背,好容易顺过气来,宋初看了看他,诧异道:“你脸咋这么红。”
安如宝掩饰地又咳了两声,道:“没事儿,咳的太猛了。”至于是不是真的,便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宋初想不明白,躺在被窝里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搅得安如宝也睡不安稳,只得用老办法,将人拉过来使劲亲了亲,双手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直摸地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才把人放开搂进怀里,闷声道:“快睡,你忘了再过几日安凌便要结亲了,你答应他这两日要过去给他帮忙,他知道你回来了,明日肯定一大早便来叫你,起不来可是要被他笑话的。”
安凌比宋初大一岁,两个月前刚行完成年礼,安仁家请了人商量了结亲的日子,选在了这个月底。果然,宋初听他这样一说,顿时忘了之前所想,道:“对啊,我明天要去给小凌帮忙,睡了睡了。”说着,闭上眼不再动弹,他折腾地时间不断,早就累了,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翌日,宋初神清气爽地起床,安如宝却有些抑郁。他昨晚用了好长时间方压下心中的躁动,半夜又做了些不太好启齿的梦,根本没睡好,不由暗叹这看得摸得却吃不得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宋初不知安如宝心中纠结,接下来几日都呆在安凌家,帮着他准备结亲的东西。
日子过得很快,这一日便到了安凌和安仁结亲的日子,时辰一到,安仁家大门口便放起了鞭炮,安仁穿着一身大红衣衫,在村民的簇拥中出了家门,坐上门口同样挂着红布的驴车,一路驶向安凌家。
安凌家门里门外也都挂满了红花红布,安凌同样一身火红衣衫,头上盘着发髻,插着一支银簪,抱着奉礼坐在炕沿上,又是紧张又是羞涩,支着耳朵听着院里的动静,听着门口鞭炮响起来,顿时紧张的站了起来。
宋初一直陪在他身边,见状忙上前安抚,刚好路明这时走了进来,看着自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哥儿,先是红了眼圈,道:“出门了。”
安凌心里也不好受,可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只得上前抱了抱自家阿么,在宋初的陪伴下出了屋门,一路走到了大门口。
安凌针线活儿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送给安仁的奉礼是一身石青色锦缎面的新衣服。这一身衣服费了他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做工自是没话说,安仁将衣服拿出来顿时得到周围不少夸赞和嫉妒的声音。
安仁今年春日出的徒,先是循例在师傅家做了半年的白工,如今已在村里开了自己的木工店,这辆驴车是他这几年做私活攒钱买的,虽说只是简单的板车,在安凌心里却是豪华无比,在安仁的搀扶下,喜滋滋地坐上了车。
驴车在村里绕了一圈才到了安仁家,之后便是拜祖先、上族谱、吃酒席。直闹到日落西山人方才散了。
回家的路上,宋初拉着安如宝的手,颇为感慨地道:“小凌从小便想着奉给安仁哥,如今心想事成,真好。”
安如宝笑着摸他的头,宋初偏头看着他,忽地一笑,道:“我现在也很好。”安如宝逗他,问道:“你如何好法?”
宋初抿着嘴,笑了笑却不说话,趁着安如宝不备抽出自己的手,撒腿向前跑去,安如宝抬腿便追,回家的路上一片笑欢声笑语。
安凌结亲后,很快便到了八月。
八月是稻子成熟的时节,村里又是一阵不分昼夜的忙碌,好在几年年景虽不是丰收,也不算差,村里人干劲十足,很快田间金黄色的麦田便被收割一空。这期间,曲佑也不知是听了秦风的告诫,还是确是放下了心事,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又吃了秦风暗地里买来的安胎药,修养几日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只是哥儿生孩子并非小事,他可以不出门,生产时却必须有郎中在侧才行,安家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排,只得从长计议。
秋收过后,下麦苗之间,是秋日难得的清闲日子,可安轩家却一反常态地忙活开来。原来景国乡试三年一次,时间定在九月,安如宝准备两年,正是要参加今年的乡试。乡试的地点定在州城,青州的州城在平齐城,离安平镇路途遥远,坐马车也要三五天,这样一来,便要提前半月左右出发,一家人这几日忙着给他收拾行囊。
州城离得远,家里人不放心,全家人都去又不现实,最后只得让身手好的邢山陪着一起去。宋初也想去,拿着弩箭和匕首上山转了两圈,打了不少野物回来,旁敲侧击地跟安如宝表示,自己身手也很不错。
赶考不比游玩,安如宝不想他跟着奔波,任他怎么磨,好说歹说就是不同意,很是让宋初闹了两天别扭。
时间在一家人忙忙碌碌中划过,忽一日一个任谁也料想不到的人敲响了他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