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天气越发炎热了。
因天气变化无常,新房的进度很受了些影响,好在快要上梁,家里的木料也晒得差不多了,安轩索性把做梁的木匠请了来,共找了六个,都是口碑极好的老木匠,还专门把前院正房收拾了出来,做木匠们休息之用。
做梁选用的木料,遵循树木笔直且非独木的要求,都是安轩自己亲自动手砍的。木匠师傅来了后,先量好梁木所需尺寸,方开始动手做梁。因新房场还在施工,梁是在老院的前院做的,好在前院面积不小,且未养牲畜,倒也不显的如何拥挤。
安华自打那次和安如宝商量好之后,次日就开始往镇上跑,相看合适的铺子,他想要买两间,要相邻,要临街,还要在闹市,条件太过苛刻,镇上牙行的伙计陪着他转了不少,都没遇到合心的,劝他差不多将就,他也不听。
这一日他又去了镇上,安如宝照常上山,不料等他下了山,却看到安华正站在了自家门口,满脸喜色,见他回来上前拉着他就往车上拽,安如宝吓了一跳,忙道:“等……诶,安华哥,等等。”
安华这才松了手,讪讪地笑道:“你看我,是我太过兴奋,我跟你说,铺子我找到了,我觉得还行,想拉着你去看看,这不就……就高兴过头了,哈哈。”
一听铺子有了眉目,安如宝也有些兴奋,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安华点点头,安如宝几步跑进院内,七手八脚换好衣服,又洗漱了一番,打扮的整整齐齐,方出来,上了安华的马车,向镇上驶去。
到了镇上,安华先拉着安如宝去了牙行,伙计正等着,一见安华回来,满脸堆笑迎了上来,道:“客人考虑的怎样了?”
安华一本正经地道:“我这兄弟想亲自相相铺子,麻烦你再带着我们去看一次。”那伙计忙道:“好说好说,请跟我走。”他们在牙行做事,挣得是辛苦钱,有时一月也未必碰上大买卖,像安华这样一口气要买两间铺子的更少,伙计自全力讨好。
安平镇附近山也不少,呈长条形,中间一条主街横贯东西,镇上的商铺大多集中在主街,而安华看中的两间铺子就在主街靠东的位置,这两间铺子紧挨着,都是上下两层,大小也差不多,据那伙计说,两间铺子本来就是一个老板的,原本一家做的是玉器买卖,一家卖的书画,那老板不知因何缘故,突然决定要将铺子盘出去,刚好便宜了他们。
两间铺子都带有后院,因之前是一人所有,是以两个后院是通着的,正房都是一拉三间,里面一应用具齐全,安如宝前前后后转了一遍,也颇为满意。
两间铺子要价一共是六百两,说起来价格还算公道,安如宝冲着安华点点头,安华当即跟那伙计当即要求见见卖主,那伙计忙去跟卖主联系,回来说卖主有事,要等明日才能与他们见面。
正好安华和安如宝还要仔细商量一番,明日见面正合了他们的心,点头同意,定好见面的时辰和地点,两人驱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安华兴奋不减,安如宝却陷入沉思,六百两银子,他与安华每人要三百两,后山开垦已花了阿爹阿么不少银钱,他实在无法开口再要。
到了家,安如宝就将自己手里现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这是开垦后山剩下的,当时安轩夫夫共给他了八百两,加上他自己的零花钱,这会儿算来算去,也只得二百两,照三百两还差了一大截,即便明日他们和卖主讨价还价,恐怕也少不了五百两,左右是怎么算都是不够,安如宝看着眼前的堆成堆的银票、银锭子和铜板,有些发愁。
宋初进屋来,看他坐在炕上,托腮看着跟前的钱堆不动,不由面色一凝,道:“咋了,丢钱了?”
安如宝无精打采地看他一眼,冲他招招手,宋初皱了皱眉,还是爬上炕凑了过去,正色道:“钱乃身外物,丢了就丢了,去财免灾,去财免灾,咱可不能因为这上了火,啊?”说着还安抚性地拍了怕安如宝肩膀。
安如宝心中一晒,被他这样一打岔,再大的苦恼都没了,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由玩心大起,趁着宋初不察,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放到了钱堆上,戏谑道:“坐在钱堆上的感觉怎么样?”
宋初动了动,瘪瘪嘴道:“不舒服,咯得慌。”安如宝哈哈一笑,把他抱到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指着那些钱道:“好好看看吧,到了明日这些钱就不是咱家的了。”
宋初瞪大了眼睛,忙道:“为啥?”安如宝叹了口气,却故意不说话。宋初心里着急,以为安如宝是碰到了甚么烦心事,又不敢深问,思来想去,只摸了摸他的脸道:“没关系,钱没就没了,不过你要遇着啥事儿了,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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