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
“来了!”
梁槐神色一动,当即神情严肃自赵阳身旁站定。
县衙大门外,黄县令一行众人步伐缓慢,有说有笑,徐徐走进县衙之中。
他们扫了赵阳等人一眼,不动声色,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却浮现一抹戏谑意味。
随后,黄县令带着人自赵阳身前站定,向着赵阳随意的拱了拱手。
身形始终挺直,连弯腰都不曾弯一下!
“卑职等……见过沧王殿下!”
黄县令说了一声,语气中却透露着几分漫不经心。
见此,赵阳双眸微眯,向着一旁梁槐看了一眼。
梁槐当即会意,神色阴沉的看着黄县令等人,心中早已满是怒火。
“大胆!”
梁槐怒喝一声,“尔等见到沧王殿下,为何不跪拜行礼?”
可对此,黄县令却看都未曾看梁槐一眼,目光只是落在赵阳身上。
他微微一笑,轻捋长须:“是卑职等怠慢了,只是,卑职先前去体察民情,行走了无数步,双腿已经多有不便,难以向殿下行跪拜大礼,还请殿下见谅!”
黄县令话音落下,梁槐与刘训等人的神色,都瞬间阴沉起来。
黄县令一身酒气,锦袍上未沾半点泥土,竟然还推刚刚去体察完民情?
“体察民情,为何一身酒气?”
梁槐脸色发白,显然愤怒极了,“你们这般态度,分明是在轻慢沧王殿下!”
“这位……公公,言重了,哪里来得轻慢一说?”
一旁的孙县丞也上前一步,再度拱了拱手,道:“殿下久居宫中,恐怕不知劳作之辛累,若能如我等这般,亲自走到田间耕作一天,便能体谅我等了!”
“至于我等身上酒气,实属误会,百姓见我等父母官视察辛劳,特备家中浊酒,感谢我等,盛情难却啊……”
“殿下!”黄县令看了赵阳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玩味:“我想殿下若也能如我等这般,体恤民情,必然能理解卑职吧?”
说完,黄县令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想来殿下必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辈!”
自始至终,黄县令等人,也不曾有半点下跪行礼的意思。
有点意思!
赵阳扫了黄县令等人一眼,这些人一唱一和,巧舌如簧,话说得好听。
但实际上,那一言一语中的轻慢意味,却尤为明显!
“照你们这么说,我不仅不能让你们下跪行礼,还得让人给你们搬来椅子赐座?”赵阳挑了挑眉,脸上笑眯眯的。
“不敢劳烦殿下!”黄县令高扬着脑袋,“但若殿下有这份关照下属的心思,自是最好!”
“呵呵!”
赵阳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
“这么说,你们是无论如何,都不愿下跪行礼了?”
“殿下,卑职说得还不够清楚吗?”黄县令摊了摊手,直接反问了一句。
“既然如此……”
赵阳扬起嘴角,向着薛清源挥了挥手。
“老薛,动手,一个不留,全都斩了吧!”
赵阳话音落下,薛清源一言不发,当即抽出长剑,迈步向黄县令等人走去。
黄县令等人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凝,神色也当即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