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热闹,寻常可是少见的!
不多时,便有人提笔而就,迫不及待地向司夏呈上自己的诗作。
说说自己的志向,这谁不会?
就看谁牛皮吹得响,吹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司夏一一细读,眼眸含笑。
给一位位呈上诗作的读书人如沐春风之感。
只是,司夏的眼底深处,却并未有太多动容。
这些诗作,虽极力堆叠辞藻,却也都是泛泛之谈。
而且千篇一律,还真没有亮眼的。
此时,张重慢悠悠地走上前来,将一份诗作放在司夏面前,折扇轻摇。
“区区拙作,向司夏姑娘献丑了!”张重缓缓说着,脸上难掩傲然之意。
司夏含笑点了点头,将她的诗作字字读完,声音清脆。
众人仔细听完,又看着张重的诗作被张贴在墙上,仔细吟诵之下,都不由有些动容。
“文采斐然,胸有大志啊!”
“此等文风,倒是与我听过的一人相似,莫非这位张公子,与那河西才子刘裕安相熟?”
“在下不才,正是刘裕安!”
这时,白衣书生跟在李延睦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
“难怪如此!”
“河西才子素有文名,只可惜科考落榜,不过,他的诗作一出,必可名动四方!”
“张公子与河西才子如此相熟,所做诗作,也自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这首诗作,胸有鸿鹄大志啊,我等自愧不如!”
四周众人纷纷恭维,都快把他吹到天上去了。
张重得意满满,斜着眼睛看了眼四周。
对身旁手下随口说道:“文忠跟那小子还没拿出他们的诗作,你去催催,要是真写不出来,我也不为难他,掏掏银子,趁早滚蛋!”
“呵呵,张兄管他们作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不了去文忠府上讨债就是……”
李延睦笑了笑,又说道:“依我看,这一题,在司夏姑娘心中,咱们的诗作是最为让她满意的吧?”
对此,司夏始终美眸含笑,并未多言。
张重所作的诗,的确辞藻华丽,不是其他的诗句所能相比。
不过,不知为何,她却有些期待文忠和赵阳,能够作出怎样的诗句来。
“嚷嚷那么大声干嘛,我在楼上都听到了,怎么?你们觉得自己又行了?”
忽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张重和李廷睦神色一凝,循声望去。
只见文忠正跟在赵阳身边,缓缓下楼。
等走到众人身旁后,文忠粗略扫了眼张重呈上的诗作,当即嗤笑一声。
“大哥,我说的没错吧,他们的破诗,连您半个字都比不上!”文忠不屑的撇撇嘴,笑着看向赵阳。
“没那么夸张,最起码……”赵阳摇了摇头,脸上笑意弥漫:“最起码,他们还能浪费一张纸!”
“狂妄!”
听到赵阳和文忠两人的对话,张重和李廷睦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白衣书生更是面色铁青,张重献上的那首诗,可是他作的!
之前被众人吹捧,可现在,却被这两人贬得一文不值,他心里自然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