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风的呼叫,秦渊耸耸肩道:“你们俩也该休息够了还能动吧,估计我们要杀到深夜呢!”
成化活动了一下肩膀,胸口的踢伤幸好不重,他又皮糙肉厚刚罗汉拳也略有小成,只见他拿布条把双剑紧紧绑在手上,豪迈的道:“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老子要当先锋!”
胡赫一口气还没顺过来,但射箭还行,忙与楚风四处收集箭矢。
只听外面一阵嘈杂吼叫,一群披头散发一身血手印的暴民已经涌了进来,成化大吼一声,冲在最前面迎了过去。
钟九心里是急的不行,但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慢,凭着身形瘦小来去如风,在暴民群里战了大半个时辰,竟没有受伤,而一对黑匕恐怕已收割了数十条人命。
但这种如潮的人流,一个人在里面起的作用实在太小了,钟九也渐渐感到气力不济,正准备撤退,但四周全是披头散发如狼似虎的暴民,一时间竟分不清东南西北,飞爪在刚刚的激战中早已丢失,钟九知道自己被困住了。
这时钟九听到不远处一声暴喝,好像是那个大块头的声音,忙向那个方向边斩杀暴民边移动过去。
走近一看,那大块头确是不凡,抱着一根海碗口粗的柱子不停将身边暴民砸飞,每一次挥动便将四五个暴民砸散。
但暴民竟没了恐惧,又杀了过来,这会儿大块头已经全身是伤,有刀剑伤,砸伤,还有好多竟是被暴民硬生生咬出的伤口,大块头疼的眼泪直流,但一脸坚毅,仍不停战斗。
钟九一看,只见一个小女孩被大块头护在身后,好像是齐大叔的女儿,小女孩也受了伤,缩着身子躲在大块头身后,但面色并不是十分恐惧,显得很是坚强。
钟九一个闪身已到了大块头身侧,一手刺破了一个暴民的喉咙,大叫道:“齐璇儿,找路撤退!”
小女孩看到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是钟九不禁十分高兴:“小九哥,果然是你,你来救我们么?”
钟九不禁苦笑,自己一个人哪救得了这更从乱局,心下不禁暗骂秦渊那小子怎么还没见动静。
三人且战且退,不知不觉已到了无路可退的巷角,眼看便要被堵实,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如同一只大鸟从天边飞来落在了三人面前。
大块头反应没那么快,已挥动木柱子批头的像那人砸去,钟九意识到应是援军,但还没喊出口,大块头的柱子已快砸到那人了。
眼看便要头破血流,钟九还没来得及喊出个啊字,只见那人伸出一个手指,竟顶住了大块头的全力一击,如同砸中了铜狮巨石一般,倒是大块头被反震的力道震的双手发麻,木柱子不禁脱手而出丢在了一边。
钟九这才看清楚来人,一身邋遢破烂,一手将一根黑漆漆的棍子搭在肩头,棍子一端挂着个大酒葫芦,另一只手正竖起一支食指,在挡住大块头的木柱子后伸进耳朵里掏啊掏,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可任他什么姿势,钟九却看出来了,面前是个绝顶高手,说不定逃生有望了。
那人正是酒疯子,只见他唉声叹气的将大葫芦丢到空中,葫芦嘭的一声炸成了碎片,本以为是空空的葫芦,此时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酒水,哗啦的就撒了下来。
酒疯子等酒水洒下来快到面前无数暴民的头顶位置时,将手中的黑棍子一挥,奇迹发生了,空中的酒水忽然化为烈焰,从面前丈许的位置一直向后方蔓延开去。
钟九如同看神话一般,看着眼前无数的暴民被烈火包围,无数的惨叫此起彼伏,不一会儿整条巷子看过去再没一个站着的人,一地焦黑的残骸。
若是秦渊在场,定能看出来这酒疯子早已将外发的真气运用的出神入化,甚至有了灵性,那真气带着火焰如同一群猛兽,尽情的吞噬着眼前的猎物。
只见面前的人一招便烧杀了上百暴民,钟九嘴张的足以塞进他自己的拳头,完美的诠释了瞠目结舌这个词。
而那个大块头却憨憨的挠挠头道:“哎呀,你不是上个月来要酒喝的叫花子么,原来你是仙人啊~~哈哈,欧!好痛!”说着又对着自己浑身的伤口喊疼了起来。
身后的小女孩忙上去安慰他道:“成亥不哭,成亥不哭,快去救爹爹吧。”这个叫成亥的大块头抹了抹眼泪不住点头。
酒疯子看了眼钟九道:“你拿着钟珏的兵刃,应该便是他的传人吧?”
钟九忙单膝跪地拱手道:“我叫嘿嘿钟九,钟珏正是家师,不过他老头福薄去年入冬时旧伤复发就这么挂了。嘿嘿谢前辈救命之恩!”
酒疯子有些落寞的摆摆手道:“我与他倒是有几面之缘,走了。”说完也不管钟九等人说话,他脚尖一动,也不见身形有什么动作,便轻飘飘的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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