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水刚出了沈青的园子就被她缠上了。
“这位小哥可是刚从清水县回来?”王刘氏一脸憨笑的走上来,问道。
“正是,这位大婶是……”沈江水平时都是跟随沈青在外走动的比较多,虽然知道沈家接回了失散多年的大少爷一家,却并没有见过王刘氏,所以见到这个黝黑粗胖的夫人都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谁。
王刘氏心中一阵老大不高兴,这些日子她被人伺候惯了,听在耳朵里的都是大少奶奶长,大少奶奶短的,现在竟然有人不认识她反倒心中不自在了。
但是她却并没有表示出来,只忍着气笑道:“哟,我是从老太太那边过来的。这不是孙少爷出门了吗?老太太听说你回来了,特地让我来叫你过去呢。”
沈江水一听是老太太叫他,不敢怠慢便跟着王刘氏来了沈梁氏的院子。把高县令的话原原本本的对沈梁氏说了。
沈梁氏听后眉头紧锁,听沈江水这话,这位高县令还是个清官,可是王刘氏又怎么会说谎呢?
王刘氏见沈梁氏不说话了,心中着急,便从座位上蹭的站了起来,“祖母,你千万不要听那个县令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他被翠微那个小狐狸精收买了,当然会护着她了。而且说不定两个人早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您是没有见过你那小狐狸,长得水葱儿似的,眼睛一瞟就能把爷们的魂儿给够了去。丽霞真是被他们合伙冤枉的,您……”
“贵柱媳妇,你说的是什么话,以后切不可说这些。”沈梁氏看看旁边小丫头们都臊的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神色有些不悦的打断了王刘氏的话,微微训斥道。
王刘氏自知又露了短,连忙转了口风,央求道:“祖母,是我一时太心急了才胡说了几句。可是话糙理不糙,那个翠微在很有这个本事颠倒黑白的,咱们可不能被她骗了,让自己孙女在打大牢里吃苦啊。可怜的好矮子,=她是招谁惹谁了啊……”
说着就抽抽嗒嗒的哭起来。
沈梁氏一边觉得王刘氏实在是太过粗俗,一边又被她哭的心乱,只要说道:“这件事情是青儿办的,怎么说也等等调查清楚再说吧。青儿不在就交给学儿去办,尽快把丽霞那丫头救出来。你也别再哭了,回去好好歇一会儿吧。”
王刘氏也不傻,怎么听不出沈梁氏言语中的厌烦,但是她不甘心就这么拖延下去,又生怕沈子学真的查出什么来,立刻说道:“老太太,孙少爷们都是大忙人,不如这件事情就交给我自己去办好了。我一定找到证人证明丽霞的清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沈梁氏也理解王刘氏爱女心切,便想着让她自己回去井口村去办这事也不错。
“只不过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恐怕斗不过那个小狐狸精,而且我是井口村本村的娘家,这次回去也想要风风光光的。”王刘氏低声说道,那眼睛瞟着沈梁氏。
沈梁氏自然听出了王刘氏的意思,想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便吩咐说道,“张妈,你带大少奶奶到账房去,和二夫人说拨五百两银子给她,就说是我应下的。”
王刘氏坐在下手,听着沈梁氏的吩咐心中早就乐开了花,这回自己可是要在井口村好好出一把风头了,看看王东升那一家子还能不能压在自己头上?就是翠微,哼,现在自己是有钱有势的人了,可也不再怕她!
——
王刘氏心里着急,恨不得一时飞回到井口村去,所以收拾了行礼,两日后便启程前往进口村。
随行的丫鬟婆子足足有十几个人,再加上沈梁氏派给她的五六个小厮,马车也挑选了很大的一辆,倒也是威风凛凛的样子。
王刘氏几乎把沈梁氏赏给她的首饰珠宝都戴在了身上,绫罗绸缎,浑身珠光宝气告别了沈梁氏,睁眼睛朝天的迈出大门口,王范氏和王猛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王范氏没好气的白了王刘氏一眼,王刘氏为了充排场,几乎把沈梁氏拨给他们院子里的丫鬟都带走了,只剩下两个年年纪小的,让她用着很不顺手。
可是她最担心的还是王刘氏这次回井口村的事,尽管昨天晚上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了好多遍,现在还是追了出来,趴在王刘氏耳朵边上又嘱咐道:“你可给我小心点,要是漏了陷,别说救丽霞那臭丫头,就连这些荣华富贵可都全完了!”
“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操心!”王刘氏当着众多的人不好发作,但是口气也不善。
“娘,”王猛气喘吁吁的,来沈府这些日子整个人对胖的快走不动了,小眼睛瞄着丫鬟群里,抬手一指说道:“你得把秀秀给我留下。这些天都是她伺候我,我习惯了!”
站在人群中的秀秀低着头,缩着身子,被王猛这么一说更加不敢抬头了。
王刘氏看了她一眼,“秀秀,你出来跟孙少爷回去吧。”
“不,我愿意跟大少奶奶回井口村,愿意伺候大少奶奶!”秀秀怯生生的说道。
“叫你跟孙少爷回去你就回去!”王刘氏黑脸也一板,主子的架势已经十足了。
羞羞不敢反抗,只得乖乖的走了出来,站到王猛身边去。
王刘氏得意洋洋的扭扭脖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街口一顶轿子的布帘子也才放下来,刚才的一幕清清楚楚的落在秦少东的眼睛里,他放下帘子眼睛中掠过一缕阴阴的笑意。
秦赢这个病秧子离开将军府也有将近一个月了这时候说不定早就快要死了。让我受了这么对窝囊气,这次也该轮到我痛快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