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她的唇,开始是被怒意覆盖下故意为之的惩罚,吻着吻着,慢慢就变了味。
他的吻慢慢从她唇上移开,动作也越来越温柔。
额头,眼睛,直到感受到一阵湿意,顾叙白才停下动作。
他看着躺在她身下,无声落泪的洛森屿。
这是这么长时间来,她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
仿佛被所有的悲伤笼罩,即使顾叙白不想承认,但那的确是个事实。
洛森屿在怕他。
而这些眼泪,都是因为他。
顾叙白停下动作,那一刻,他的心仿佛有某一处被击中。
他看着洛森屿,叹息了一声,到底是停下来没有再继续下去。
“我不碰你。”
洛森屿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拉高被子,别开眼不看他。
顾叙白视线落在她侧脸上,目色沉沉。
……
一夜相安无事,次日一早,洛森屿醒来的时候,顾叙白已经离开。
昨天晚上哭了太久,洛森屿的眼睛还有些肿。
她掀开被子,瘸着腿去浴室里洗漱。
洗漱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声音。
她停下出来一看。
阳台处,周圆带着人来装固定玻璃。
看到这一幕,洛森屿愣了一秒,随后若无其事的回浴室继续洗漱。
昨晚她就想到了。
有了昨晚的事情,顾叙白为了杜绝,必定会将阳台封死,这个男人,向来都是这么的狠心,他又怎么会再给她一点退路呢。
……
洛森屿腿上有伤,后面的十来天也做不了别的事情。
她每天就坐在卧室,顾叙白没有给她任何的电子设备,她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书来打发时间。
期间霍言来过几次。
见她有按时服药,伤也一天一天的好起来,倒是有些意外。
“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霍言坐在沙发上,一边把玩手指,一边跟洛森屿说话。
有了这么几次的见面,她们之间也稍微熟稔了一些。
谈话什么的,也更自然了。
洛森屿看着霍言,浅浅的笑。
“不然怎么,拒绝治疗,让自己的伤越来越严重吗?”
“你还别觉得夸张,我见过一个人,的确是这样。”
洛森屿垂眸,眼角眉梢带起笑意来。
霍言不明白。
“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