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躺在床上!
母亲双目通红,看起来像是流过泪,非常地憔悴,见我睁开了眼睛立即叫道:“孩子,你醒了?”
“醒了吗?”一个人边问边走了过来,我见是吴乐乐,她正望着我笑呢。
天已亮,我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换了,吃力地坐了起来问我怎么在床上,我不是掉进水潭里了吗?母亲说多亏了乐乐,她见我久久没有回家,就去钟灵儿家接我,在路上听见我按摩托车喇叭的声音,可又没看见我人,最后才发现我掉进水潭里了,是她将我背回来的。
我忙向她道谢,若不是她将我从水潭里拖出来又费力地将我背回家,我只怕早已在水潭里给淹死了,吴乐乐笑呵呵地说:“这没什么,你不是也救了我么?要不是你跟我冥婚,我现在还沉睡不醒呢,只是你好沉,背得累死我了。”
说的也是,她一个女孩子,娇嫩得很,竟然将我这一个大汉子背回家,其辛苦可想而知。
我想起了水圣子,又想起了黄婶,问张筠浩回来了没,吴乐乐说他昨晚已经回来,我问他去哪了,吴乐乐说黄石叔叫他去吃饭了。我下了床,吃饭也不叫我,真气愤啊,说我也去黄石叔家吃饭,边说边往外走,我母亲闻声立即从厨房跑了过来挡着我说家里的饭已做好了,还杀了鸡,叫我先吃饭。
吴乐乐每次来,只要在我家吃饭,我母亲就杀鸡,我一度怀疑是不是因为吴乐乐曾说过我母亲煮的鸡肉非常好听的缘故。
饭桌上,吴乐乐只吃鸡肉,其它的菜及米饭吃得很少,我发现她甚至都没吃,倒是一只鸡被她吃了个大半。
还没吃完饭,张筠浩就来了,见我醒了,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干嘛好端端地往水里冲,我说没什么,晚上太黑了,一时看错眼,然后叫他去帮我将摩托车给弄回来。吴乐乐说也要去。于是,我们上了张筠浩的车。
车启动后,我才告诉他们实情,张筠浩半信半疑,说你既然被水圣子给拖进水里淹死了,又到了鬼世界,怎么还能够走得回来?要知道,那是一条有进无出的不归路。其实这个我也挺奇怪的,很少听说甚至是没听说过人还能死而复生,而我之所以能从鬼门关走回来,是因为受了那只黄皮子的指引。
说起黄皮子,我的心突然澎湃起来,自从与吴乐乐冥婚那一晚初现黄皮子,接下来的日子似乎黄皮子一直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有恐怖的,也有温馨的,对于我而言,黄皮子似乎一直在帮我,比如我与钟灵儿在风门口的那座山洞里,黄皮子帮我杀死了毒蛇,我没学费时黄皮子给我送来了金子,而昨晚,在鬼世界里,黄皮子给我指引了回家之路……为什么黄皮子要帮我?
难道我也是一只黄皮子?
我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
到水潭那儿时,我朝昨晚水圣子所坐的地方看了看,发现那儿是一堆碎石,上面很干燥,不像有人坐过的痕迹。溪流很大,从石头上落进水潭里,激起一阵一阵浪花,也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溪水清澈,可以清楚地看见我的摩托躺在水中。
回忆起昨晚之事,感觉那就像是一个梦。
我和张筠浩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摩托从水潭里弄出来,油门已踩不响,我骂了一声,可恶的水圣子,要是让老子抓住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打电话给大黑问他家的那辆农用汽车有没有在家,大黑却说他在镇上,这几天一直在跟着他爸给人运货,估计要隔两天才能回来。
难怪好些日子没看见那小子了。
我和张筠浩又费了好大的劲将我的摩托推到了路边,我拍了拍手说等大黑家的那辆农用汽车回来了再说吧,先让这摩托在路边晒晒太阳。
上了车后,我对张筠浩说去黄石叔家看看吧,然后再商量下怎么对付水圣子。张筠浩朝着反光镜里看了看,笑眯眯地道:“刀哥你看,你的女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