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为何昨晚村子里的狗像疯了一样窜来窜去,又为什么全村的水井一夜之间全部枯竭,文翔说,狗之所以跑来跑去,有很多原因,有可能是众公狗为了争夺某只母狗……至于水井枯竭,这是一种自然现象,水井的水来自地底,可能是地底断流,也有可能是多年未掏井,泥沙把泉眼堵住了,这与鬼神毫无关系的。
刘大婶说既然泥沙堵住了泉眼,那去井下把泥沙弄掉不就行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来到村里的老水井旁,用手电向井底照了照,井底里黑乎乎地,手电光根本照不到底,照到半截灯光就无力地消失了。
我去大黑家扛来一只梯子,把梯子慢慢地放到井底,第一个跳了下去。
竹梯子在我的脚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在空洞的井里听起来特别地响,越往下走,阴冷潮湿的气味就越重,抬头看看,井口只有锅那么大了。
估计摸到底了,我停住脚,用手电向下看看,离井底还有半人高,井底全是潮湿的沙子,一点水也没有。我纵身一跳,站在松软的沙土上,用手电照着上面的人,示意可以下来了,文翔与大黑各揣着一只手电筒下来了。
站稳后,我们便动手清理泉眼。可奇怪的是,几个碗口粗细的泉眼都没被堵,全都*裸地在岩缝之间,张着黑洞洞的大口。
“挖擦,日了狗了!”文翔吐槽了一声。
我们三人在黑洞洞的井底愣了半天,一闪一闪的手电光中,人的模样都有些走形,变得有些可怕,巨大的身影在井壁上忽闪忽闪地晃动。
“这不是泥沙堵住泉眼的问题了。”我说。
声音显得空洞而有回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我们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大黑用颤抖而微小的声音说:“先上去再说吧,别老在这儿呆着。”我抬头看看高高的井口,确实呆在这里有一种远离人间、在阴曹地府的感觉。
“好,先上去,等明天看看还能不能出水。”我们三人爬出了深井,来到外面,大家急急围上来问情况,我如实说了,然后望向文翔,看他怎么解释,他点上一根烟不紧不慢地说:“井水干枯,估计是另有原因。”然后对我说:“小刀,我刚才在井里突然想起了你爸的事,我担心他真的遇上麻烦了,我决定去找找他。”
我一听就急了,问他我父亲会遇上什么麻烦,他说他也说不准,我要跟他一块儿去找,他拍着我的肩道:“你快要开学了,安心去读书,找你爸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待表哥文翔走后,我又去井边看了看,发现依然没水出来,觉得这事实太是太古怪,决定去找钟灵儿来看看。
走到村口,远远看见一辆红色越野车驶了过来,那车子跑得飞快,激起灰尘无数,我不得不将摩托车停了下来,好奇地望着那方。我们这是在农村,虽然偶尔有车来,但越野车还是头一回见。
那辆越野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接而从车里探出一颗头来朝我问:“兄弟,你们这儿是李村吗?”
那人十*岁的样子,戴着一顶印有五星的黄帽,浓眉、健硕,双目微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我心中暗想,我十八,他也十八,我开摩托他开越野,真牛叉啊。
我说我们这儿是黄家源,李家在那边,边说边指着去李村的方向,那人哦了一声,朝我摩托车看了看,似乎想说什么,我说我也去李村,我带你去吧,他顿然笑道:“那就太好了,你干脆就来我车上好了。”
也行!
我将摩托停在路边跳上了他的车。
才坐稳,他就朝我伸出手来道:“兄弟,怎么称呼?”我跟他握了握手,报了姓名,礼尚往来,问他叫什么名字,去李村有何贵干,他说他叫张筠浩,去李村找李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