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扑上去。
敢情蓬莱岛的事还真是阿童搞的鬼,她现下被捕,即便云衍回头查探,想必留下的也定是有关蓬莱岛的讯息。
他这招借刀杀人倒使得不错。
景茵这厮当了替罪羔羊还这么衷心,夏溪苽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开口道:“你别救了,阿童只是个纸片人,没有生命的。”
景茵闻言,身形一滞,杏眸满是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夏溪苽却没空再多做理会,这大火要是继续蔓延下去,恐怕连一重天唯一剩下的七彩星辰也要消失殆尽。
看向凤如归,她动了动身子,开门见山道:“帮我解开。”
凤如归桃花似的眼角微微上挑,只笑了笑,竟也依言替她解开了。
夏溪苽重获自由,二话不说引来水柱将这场大火浇灭,眼看着一片星辰牺牲,她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想了想,她又道:“墨渊近来不太平,你会出现并不奇怪。然则你饶了这么大的圈子找我一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凤如归轻轻笑了笑,左眼上的彼岸花愈加妖艳,“自然是叫这禁锢于墨渊底下的妖物重获自由。”
夏溪苽亦是轻笑,“我没记错的话,墨渊只差水木二系便可永世禁锢,我恰巧二者兼有之,你找我来,不怕适得其反?”
凤如归面露困惑,轻声道:“你可知墨渊为何被封印在此处七彩星辰遍地的位置?”
“与我何干。”夏溪苽想也没想回他。
凤如归打量她片刻,复又笑开,语气千回百转,似有遗憾,“云衍不惜违抗天命也要救你,到头来你果真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提及“云衍”,夏溪苽往往变得小心谨慎,忍不住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快把我父皇还给我!”
站在一旁处理信息的景茵终于处理清前因后果,扑上来拽着夏溪苽的袖口不撒手。
夏溪苽实在不明白她是如何将她父皇的事情同自己联系在一起,不过她也不打算去问。
女人通常都是无理取闹的,她打心眼里记恨自己,诬陷的罪名就变得轻而易举。
甩开景茵缠上的手,夏溪苽试图继续方才的话题,谁想对方不依不饶,仿佛八爪鱼一般抱住她的大腿便不放手,“我求求你,你把父皇还给我好不好,你不是想要太子妃之位吗?我给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这般缠法,饶是夏溪苽再好的脾气也忍无可忍了,手掌成刀,直朝景茵脖颈劈去。
待她晕倒后扶到一边,夏溪苽抬眼便看见凤如归玩味的笑,“做神仙就是拖拖拉拉,何不直接杀了了事?”
夏溪苽不由想起与他初次见面时,那条被他生生皮成两半的灵蛇,笑了笑道:“我劝你还是多积点德吧,莫不是天雷还没劈够?”
凤如归脸色沉了下来,手掌微抬一道火球不偏不倚朝她袭来。
好在夏溪苽眼疾手快,当即凝神引来水柱,及时阻止了自己可能被烧成焦炭的惨剧。
处理完这些,夏溪苽衣袖一甩,怒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本座不是人。”凤如归瞪她一眼,脸色越发不善。
如此一本正经的陈述这个事实,夏溪苽竟也无言以对。
瞥了眼地上的景茵,她还是决定转移话题,“你把蓬莱岛岛主怎么了?”
“在本座的魔宫好吃好喝招待着。”凤如归有些不耐烦。
夏溪苽再接再厉,“人留在你魔宫还要浪费粮食,不如就把他……”
“放了吧”三个字还没有出口,对方又是一个火球袭来,淡淡评价道:“啰嗦。”
夏溪苽抵挡完火球莫名觉得身心俱疲,幽幽扫了眼躺在地上的景茵,心道:你可别怪我啊,我都尽力了。
微风轻拂,泥土的气息浓郁,空气诡异的沉寂下来。
夏溪苽琢磨着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一咬牙道:“你不是要放出妖物吗?还等什么?”
到时候她进了墨渊,便直接化作水木二系彻底将它封印起来,顺便把这厮一同葬下去。
思及此,夏溪苽不免又生出几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感。
“等人。”良久,凤如归悠然开口,依旧是惜字如金的两个字。
夏溪苽听了奇怪,就他们两人还不够吗?
只是她独自一人也不知道墨渊的入口究竟是在哪里,凤如归虽然是横C一脚,到底是帮了她大忙。
等便等吧,毕竟这样的空气,她也是呼吸一次就少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