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游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被那人带到了船上,沈晴砚浑身发冷,他迅速用外衫将她裹好,带到了船舱内。
鼻尖涌动着熟悉的气息,是淡淡梅香混合着龙涎水的味道。
沈晴砚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贺祈年……”
她声音颤抖,不知为何,热泪爬了满脸。
贺祈年抱着沈晴砚大步大步朝着船舱里走去,他目光冰冷,望着怀中女子颤巍巍的样子,一时间心中充满心疼。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贺祈年将她放在了室内的软榻上。
船舱内灯火通明,十分温暖,沈晴砚心中稍安。
她在湖水里泡的手脚冰凉,哆哆嗦嗦的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听到他这么问,只能勉强扯着嘴角,对他笑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可这完全不能让他放心,望着沈晴砚故做坚强的模样,贺祈年有些恨铁不成钢,完全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静静地看着沈晴砚,语气冷的几乎都能结冰:“这到底是谁干的?谁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
沈晴砚平日里见惯了他调侃自己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看他发了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听他的语气,像是要砍死害她的人似的。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在室内坐了一会儿,沈晴砚觉得自己浑身都舒服了许多,她也不想让他太担心,这时才有闲情逸致和他开玩笑。
“我怎么可能不紧张?”贺祈年似乎有些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害怕自己会吓到了沈晴砚,只能强行压制着。
“我只是想游泳而已,但没想到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手脚抽筋,差点丢了一条命。”沈晴砚苦笑了一下。
她的确是差点丢了一条命。
可看到贺祈年这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架势,她还真的不敢告诉他到底是谁把自己害成这个惨样的。
毕竟她也不想继续欠他的人情了。
贺祈年听到这话,突然沉默了一瞬,他低下头,突然伸手把她的鞋袜给脱了下来。
“诶……你干嘛?”沈晴砚感到十分窘迫,女子的赤足是隐私部位,按理来说是不能被男人看到的。
更何况她精致的绣花鞋上已经沾满了污泥,他贵为王爷,怎么能随随便便帮她脱鞋?
“我们两个人离正式成为夫妻只差一步之遥,就算是赤足,我也能看。”贺祈年语气很平静。
说着,他就完全将她的袜子给脱了下来,露出洁白如嫩藕一般的足。
贺祈年伸出手替沈晴砚按摩着,力道不轻不重,那种抽筋的感觉很快就缓解了。
她裹着他的外袍,望着他浑身湿淋淋的样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贺祈年乌黑的鬓发还在向下滴水,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哪有平日里那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呢?
想到他屡次救下自己却不求回报,沈晴砚鼻头一酸,低声问:“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