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家看着客人都要被吓跑,堵在门口不让搜,两队人马对峙上了。
趁着这个档口,沈晴砚早就已经偷偷地从后门溜走了。
而贺祈年快马加鞭一路赶到了皇宫,却并没有碰到沈晴砚队伍。
他焦虑地扯着缰绳,马儿在原地转了两圈停了下来。
天阴沉沉的,大团漆黑的云朵压在天际。
难道是他来晚了?这样的想法让他悬着心,他从来没有这么惶恐过。
难道他会再一次失去她吗?老天对他未必太过残忍!
稳了稳心神,贺祈年问了宫门口的守卫:“今日沈家小姐可是进宫了?”
“贺公公今日是去了沈家,但是还没有回来。”
悬着的心放了一半,又随即提了起来,难道是皇帝预料到他会来截人,把人安排在了其他的地方?
贺祈年不敢停留,又调转马头,策马去了沈家。
可沈家人也没有消息,贺祈年让沈安宁和他兵分两路出去找。
乌云遮天蔽日,空中飘拂过雨丝,紧接着就是豆大的雨珠,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沈晴砚躲过了贺公公的追兵,但还是不敢回家,生怕他们已经埋伏在沈家,来个瓮中捉鳖。
雨水不断地打在她的身上,深秋的气温已经需要穿起夹棉的衣裙。
吸饱了雨水的衣服冰冷地糊在身上,沈晴砚想要找个地方躲雨,跑得越急,雨珠子打在脸上越疼。
她狼狈地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不清路的她与一辆马车堪堪擦肩而过。
马车车夫也是急着赶路,差点撞着人赶紧刹住了车,嘴里立刻咒骂了一句:“不看路吗?想死是不是?”
沈晴砚也不欲与对方纠缠,略略说了句抱歉。
坐在车上的赵元徽自然也被刚刚的意外惊动了,温流婉也在车上,突然的刹车让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贴近赵元徽。
她顿时害羞到了耳朵根,顺势就想往他怀里倒。
可赵元徽耳朵一动,他好像听见了沈晴砚的声音。
想也不想地一把推开温流婉,赵元徽一把拉开了马车上的窗帘。
真的是她!
赵元徽拿起油纸伞就下了马车,撑在了沈晴砚的头顶:“你怎么在这里?雨这么大,你快先到马车里来躲躲。”
赵元徽把大半的雨伞都倾斜了过去,绛紫色的衣衫很快打湿了大半。
沈晴砚刚刚只是觉得马车熟悉,看见赵元徽从车上下来,才发觉这是赵家的马车。
也算是冤家路窄了,人倒霉的时候,果然还能更倒霉。
赵元徽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把伞递给她。
“不必了,不必了。”沈晴砚忙不迭地摆手。
赵元徽被她躲瘟疫似的架势刺痛了双眼,攥着油纸伞柄手用力地捏了捏:“我是出于好意,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的,你又何必要这么逞强呢?”
沈晴砚又往旁边躲了躲,执意不愿意撑他的伞。
“真的不用。”
温流婉看着这两个在雨里的身影,纠缠不清,气恼地抓了另外一把伞,下车撑在赵元徽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