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样的诚意,她当然也愿意等她。心中的委屈无奈也全数咽了下去,没有再提。
“好,那我等你。”
等到沈晴砚落寞的转身离去,贺祈年才后知后觉,难不成是母亲去找过她?
这样的事情一问便知,贺祈年立刻让人备车回公主府。
沈晴砚回到家,还是觉得有些心累。
可就在此时,一道圣旨传到沈家,如同晴天霹雳。
贺公公带来了大批的赏赐,当着沈家众人的面宣读了皇帝的旨意。
这是一道宣沈晴砚进宫的旨意,宣读完圣旨,沈家人久久地待在原地,不敢置信。
贺公公清甩拂尘,笑得见眉不见须:“怎么啦,快来接旨啊,真是高兴坏了啊?”
没有人敢接这个圣旨,沈家上下面面相觑,还是沈牧先开了口:“公公这圣旨接不得呀!我家小女已经于几日前和贺小侯爷定下了亲事,这……这待嫁之身,还怎么能进宫呢?”
贺公公脸色登时就变了,笑容也冷了下来:“莫非你是要抗旨不尊吗?
抗旨不尊,那可是天大的罪名,整个沈家脑袋是要还是不要了?”
沈牧眼中闪过惊惶,贺公公有继续施压:“这整个沈家的性命,可就在大人您的一念之间了。
说白了,不过是定亲而已,既然还没有嫁人,那边是做不得数的。
就算嫁了的人,只要皇上喜欢,那不就是皇上的吗?”
沈牧在这一刻,痛恨自己让赵安见到了自己的女儿,看到了她的才智过人。
这样卑鄙无耻,把强抢臣女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沈牧和沈安年都是血性男儿,在这一刻已经捏紧了拳头,若不是阮氏一直用乞求的眼光望着他们,只怕早就已经把贺公公揍翻在地。
僵持之间,沈晴砚站了出来:“父亲,女儿跟着公公走一趟就是了。”
贺公公重又眯起眼笑了:“还是沈小姐懂事识大体,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沈晴砚没什么表情,拉过沈牧的手郑重话别:“父亲母亲安心,女儿会珍重小心自身,到底这也不是真正封赏的旨意,不过是让女儿进宫走一遭。”
又低声耳语:“权宜之计,还请父亲不要冲动。”
沈牧也明白不得不让沈晴砚进宫,暗暗垂下了拳头,眼中隐隐有泪光。
沈晴砚也是心痛难忍,不过前路坎坷,她硬撑着没有落泪。
沈晴砚随着贺公公的轿子刚走,沈牧就叫沈安年即刻动身去寻贺祈年商量。
贺祈年也已经到了公主府,自然就有人来,禀报他今日公主去沈家寻衅的事。
贺祈年忍了又忍,才能平心静气地对云阳公主下最后通牒:“母亲要是还想要我这个儿子,就不要再插手我与沈晴砚的婚事了。”
云阳公主气得直拍桌子:“你听听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我是你的母亲,你竟然让我不要再管你的婚事?
我把你从肚子里生出来,养你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孝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