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欢喜!而是真的心悦你!”
贺祈年总觉得越说越不对,自己是词不达意。
沈晴砚看他全然没了往日的冷静自持,毛头小子似的着急解释,但又怕解释不清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样的他,别样的可爱。
沈晴砚全然不知道,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
贺祈年盯着她看了半晌,见沈晴砚真的没有介意之色,才放下心来。
沈家是这样和美融洽的氛围,皇宫里却是另外一副光景。
云阳公主难得卸下了自己的强势,在赵安面前抹着眼泪:“皇兄!祈儿如今大了,自己的主意越来越大!实在难以管教。
这厉害关系我早就跟他说了,可他一点儿也没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如今尽是直接越过了我去沈府提亲了。”
赵安脸上亦是一脸沉痛,大声的拍了拍她的肩:“妹妹也无需再伤心了,祈年一样是我从小看大的。他年幼丧父,是你一个人一把把他拉扯大的。
我这个当舅舅的,自然不会不管他,我也不会让这区区一个女子,伤害你们的母子关系。”
云阳公主含着泪点头道谢:“幸而还有哥哥体谅我,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嘞。”
云阳公主千恩万谢地走了,赵安脸上的笑容便立刻沉了下去,一刻也不再隐藏。
“贺章禄,去挑个好日子,传朕的旨意,迎沈家女儿进宫。”
“这……”贺公公的脸上写满了为难:“可贺小侯爷已然和沈家女儿定亲了呀,两家已经换过信物,这是京城百姓皆知的事情了,覆水难收,皇上如今传旨,只怕……”
赵安听了,把面前的绿头牌子扔了一地,脸上阴冷,吓得贺公公大气也不敢出。
很好!那小子倒是先下手为强了,真以为他这样,自己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吗?
洗砚轩里,珍珠喜滋滋地拿着聘礼单子,念给沈晴砚听。
开始还兴致盎然的,念着念着,就有些口干舌燥的。
沈晴砚留神听了半晌,也觉得这礼单太长太多:“还有多少啊?”
珍珠苦着脸捏了捏手里还剩大半的小册子:“照这么念下去,奴婢还得再念一个时辰呢。”
沈晴砚赶紧摆了摆手:“那边怕了,先把这些聘礼和礼单册子一并收起来吧!”
珍珠看着这些觉得是种甜蜜的负担:“亏得府里的空院子多,否则光是库房还放不下这么多箱子呢。”
沈晴砚点了点她的脑瓜:“你呀,从前不是最喜欢钻钱眼儿了吗?”
珍珠哎呦叫唤一声,捂着脑门噘嘴:“谁让小侯爷给的太多了!”
主仆还在笑闹,在外面等候已久的绣娘赶紧拿着一溜的绣样进来,让沈晴砚挑选嫁衣的绣花。
绣娘打着包票:“咱家绣娘灵秀儿名声,试着今城里数一数二的,和宫里的绣娘也不相上下呢。”
送走了绣娘,又来了金匠,拿了厚厚一册的款式让沈晴砚挑选,种类繁多,看得她眼花缭乱。
好不容易从中选出心仪的,又有木匠来问女花轿的风格……
等把人都打发走,已经是后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