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阳公主再一次被气得头脑发热:“好啊!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连成亲这么大的事都只是通知我一声!”
她冷笑着踱步:“你以为你的亲是指凭你的一厢情愿吗?没有你皇舅舅的旨意,你与沈家女的婚事根本不可能!”
贺祈年也淡淡一笑:“母亲多虑了,婚姻大事自然是当事人心意最重要。若母亲真的疼爱我,还请母亲不要从中作梗。
若能得到母亲成全,我自然也会真心敬服母亲。”
“你这是在威胁我?”云阳公主一心以为能让贺祈年像从前一样屈服,没想到他竟半点儿也不让步。
她盛气而来,铩羽而归,依旧不肯在汽车上服软:“很好!你便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吧!”
撂下狠话的云阳公主又气冲冲的离去,贺祈年并不在意,依旧挑着那张送礼单子。
透过那些字,纸张之上似乎浮出了沈晴砚那张羞红的笑靥。
与此同时,沈晴砚这一整日都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
她早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明明已经做过人妇,依旧还是难抵挡心头的小鹿乱撞。
思及昨晚那炙热的吻,在她的肌肤还留有余温,一想到,就如同秋原上的星火,一燎不可收拾。
残存的触感提醒着她,那硬邦邦的肌肉是有多么的货真价实。
沈安年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自家妹妹这幅傻笑的样子,嘴欠欠的又开始调侃她:“哟!妹妹这怕不是动了春心,白日念着情郎呢?”
沈晴砚顿时做势要撕烂他的嘴:“你是不是又没事儿干了?沈大将军整日历就喜欢学长舌妇,嚼舌根!”
沈安年躲了又躲,还是挨了几下,赶紧又讨饶:“诶!妹子!妹子!我的亲妹子,好妹子!我是来告诉你,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背一下啦!别打了!”
沈晴砚这才住手讲正事:“那好,我即刻更衣就出门。”
沈安年恢复了正形,眉宇间闪过担忧:“就你一人独自前往,我总是不放心的。这钱丰毅是个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还是和父亲一同前去吧,有父亲坐阵,谅他也不敢做什么。”
沈晴砚笑了,掐了他一下:“得了沈大将军,你真以为我是去打仗了,还让父亲坐阵?
今日在宫里,那俩人可都互相一通老拳打起来了,带上父亲那才不妥呢。
在打起来,我可劝不住。”
说笑玩闹之间,也消散了沈安年的几分担忧。
他拗不过她,沈晴砚还是单独去了钱府,递上了帖子,指名要见钱夫人。
不是以沈家的名义,而是说福来布庄最新研发出来了七彩锦,这锦缎布如其名,在阳光下可以变换不同的颜色。
是沈夫人让自己拿过来给钱夫人,为前几日的事情赔礼道歉的。
钱夫人果然趾高气扬的接了帖子,让人迎她进去。
沈晴砚乖巧端庄地呈上锦缎,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前几日在聚会上,是我母亲唐突了。虽是好心指出了夫人府上之人的逾矩之处,却是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