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五九从暗处闪出来等着主子吩咐。
“方才楼下那人你看清楚了?”贺祈年无名指轻扣桌边,另一只手捏着酒杯,眯了眯眼道。
“回主子,看清了。”
“把她抓来。”
“是,属下领命。”五九一阵风似地闪出门去了。
沈晴砚飞也似地逃出回春楼,停下来大大喘了口气,
呼,总算又活过来了。
贺祈年的话让平静的湖面再次荡起涟漪,沈晴砚捂住心口,有些上头。
等她再次平静过来,又觉得就这么走了,实在是没礼貌的很。
罢了,改日给他赔个罪吧。
沈晴砚吹着风,慢慢往家走。
沈府
阮氏见沈晴砚一个人回了家,想问问贺小侯爷呢,两人的事也不知谈得怎么样了。
话到嘴边,阮氏也没问出口。
算了,女儿是个有主意的,她和沈牧再怎么支持,到最后也还是要尊重女儿意见的。
“回来了?快来试试娘给你准备的衣服。”阮氏冲沈晴砚招手,喊她过来试衣服。
衣服?什么衣服?
沈晴砚闻砚上前拿起托盘上放着的东西,展开一看,是套胡服,用来骑射穿的,母亲没事给她准备这个干什么?
“娘,这胡服是…”沈晴砚拎起衣服疑惑问道。
“过两天秋狩,皇帝念你有功,特地点名要你前去。”沈牧从门外背手走进来。
“皇帝,特地召我?”沈晴砚皱眉,更疑惑了。
“此事当真,皇帝亲下口谕。你近些日子好好练练骑射吧,到时候莫要给沈家丢脸。”
沈晴砚觉得莫名其妙,秋狩在本朝历来都是男子参与,从未有过女子被皇帝亲召参加秋狩的,怎么就突然让她去参加?
“父亲可否告知,皇上为何召我前去?”沈晴砚放下胡服,不解地看向父亲沈牧。
“安年遇险,你临危不乱,勇气可嘉,于危难之中救下兄长事情早就传遍京城了。”
沈牧亦是与有荣焉,可心中隐隐还是有不安:“皇帝对你好奇的很,同为父说,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皇命不可违,但愿不会因此给女儿招来祸端。
沈牧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感觉身心疲惫,看了一眼沈晴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沈晴砚对这个皇帝赵安不论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对他不甚了解。
听说他喜怒无常,委实算不上一个好相与的皇帝,帝王之心难测,她需得加倍小心。
不过她只知道皇帝是贺祈年的舅舅,贺祈年与皇帝的实际关系如何,她也并不清楚。
“女儿知道了,女儿会趁这段时间好好练习骑射,绝不给爹娘丢脸。”沈晴砚郑重其事让沈牧宽心。
“莫要心急,尽力便是。”沈牧不忘叮嘱沈晴砚一句,怕她过于较劲,累坏了自己。
说罢又有些不好意思,父女之间的关系虽然亲近了许多,但他还是不太习惯怎样直接的表达。
“是,多谢父亲关心。”沈晴砚会心一笑,心头的紧张却丝毫没有消散一些。
离秋狩的日子没有几天了,沈晴砚是赶鸭子上架,不想去也得去。
为今之计,只有好好练习骑射了,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一夜,为了明日练箭,沈晴砚早早洗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