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一家子人寒暄完了,沈晴砚终于能回到自己的屋,珍珠伺候着她洗漱更衣,好好地洗了个玫瑰花瓣浴。
换上家常的服饰,她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珍珠日盼夜盼可总算把小姐盼回来了,您不在,珍珠饭都吃不下了。”小丫鬟委委屈屈道。
“嘶,可我瞧着你怎么一点儿没瘦啊?你这憔悴都憔悴到哪儿去了?”
沈晴砚坐在梳妆镜前画眉,闻言放下眉黛,捏了一把珍珠的圆脸。
这手感也敢说自己憔悴?贫嘴丫头。
“小姐小姐,要不您给珍珠讲讲军营里的事吧,珍珠也想知道小姐这些日子是如何过的。”
珍珠接过眉黛帮沈晴砚描眉,缠着沈晴砚给自己讲这些日子的见闻。
许久未见这丫鬟了,沈晴砚心头温热,清了清嗓了,开始给珍珠慢慢讲离京入营之后的诸事。
沈晴砚讲故事的语调时缓时急,张弛有度,她觉得如果自己哪一天没钱了,出去天桥下摆摊儿说个书,应该也能糊口吧?
“小姐太厉害了!!”
“真的吗?那也太危险了,大公子和您没受伤吧?”
“什么,那贺家公子如此厉害?!!”
珍珠听着沈晴砚讲着故事,一会紧张一会高兴,捧哏似的捧着自家小姐的臭脚
“小姐小姐,下次再有这种事,能不能带上珍珠一起啊,珍珠可以照顾好小姐,也不给小姐添麻烦,求小姐带上珍珠一起吧!”
小丫鬟满脸真切,皱着眉头嘟着嘴摇沈晴砚的手臂,圆润的小脸鼓成了包子。
“别摇了别摇了珍珠,刚盘好的发髻挣散了。”沈晴砚扒拉开珍珠的手,好你个没轻没重的丫头。
“珍珠就知道小姐最好了!”
主仆笑闹之间,沈安年从门外跨进来,
“大老远就听见屋里的笑声了,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让大哥也听听呗。”
彼时沈安年已经换了件月白袍子,卸却了上战场的戎装,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来这一趟是为了接妹妹去前堂用晚膳的。
沈晴砚放下钗子回头朝沈安年眨眨眼笑道:
“好啊,堂堂沈大公子,还学人家偷听壁脚。”
沈安年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应当地狡辩:“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沈晴砚一个白眼:“是这小丫鬟缠着我给她讲咱们这些日子的事,还非让我带着她一起。”
沈安年脸上一紧:“你还想有下次,就这一次都把我给吓坏了!”
沈晴砚吐了吐舌头,假装没听见。
“祖母和父亲母亲在等咱们吃饭呢,我来等你一起,快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沈晴砚把他推出去,重又更衣。
挑了件淡黄色百褶素裙,只别了只羊脂色海棠小簪,既不艳俗也不轻贱,家宴正合适。
兄妹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前院,果然只等他二人,简单行礼后就要入座。
沈晴砚习惯地要坐在大哥身边的位置,沈老夫人突然要求沈安年坐在自己身边,说是许久未见,想念孙儿想念得紧。
沈晴砚早就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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