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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的眼睛通红,映衬着脸上刚刚冒出来的青青胡渣,显得格外的疲惫:“那你可有证据?”
沈晴砚一时愣怔,她只知道证明别人有罪需要证据,为何证明自己无罪,也需要证据?
别人要害她,她又有什么证据去证明别人的动机?
难道她不可以因为睡不惯,想要把床换回来吗?
沈晴砚吸了吸鼻子,镇定地看着沈牧:“女儿不知道要找什么证据证明自己!”
陆姨娘立马趁热打铁:“拿不出证据,你也不用再辩解了,主君,眼下送老夫人回去要紧,别的事,回来再说吧!
随即她转头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晴砚:“晴砚啊,你真的是太让我们失望了!你也不必回家了,就在菩萨面前好好静静心,反省反省吧!”
把她一个人留在寺庙里,还怕没有机会下手吗?
那个男子还在继续叫嚷着:“呵!分明就是你沈家的女儿不检点!我愿意娶她就不错了!除了我,你们还能把她嫁给谁?”
沈牧大恼,两个女儿真的是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先是沈索香被玷污,后又有沈晴砚不贞,难道真的是他沈家造孽太多?要遭到这样的报应吗?
沈牧真的不想再面对这一切,毫不犹豫地上了马车。
沈晴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盛满了失望。
陆姨娘心里总算松快了一些,忍不住落井下石:“你就在这里好好得反省着吧。”
沈晴砚这会儿反而没有什么生气了,她冷静地看着陆姨娘,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你这样的计谋是天衣无缝的吗?我不过是待在福堂清修罢了,可你的女儿,一辈子都被她的亲娘搭了进去,到底是谁亏了呢?”
陆姨娘没有想到她已经明白了一切,又狠又准地戳到了她的痛处。
她神情抽搐,脸上闪过一丝凶狠,随即否认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都不愿意看到索香遭遇这样的事情,可你与人私通,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与其跟我在这儿狡辩,不如好好待在这里反省反省吧!”
说完,陆姨娘就匆匆忙忙地跟着马车离开了。
沈晴砚看到她那一瞬间的慌张,已经明白,她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寺庙的夜晚很是清净,除了偶尔传来几声悠悠的钟声。
珍珠替沈晴砚解着发髻,对沈牧这样轻易草率地把她们罚在这里禁足很是不满:“这完全就是莫须有的是,老爷也太偏听偏信了!”
沈晴砚梳着已经对沈牧失望透顶:“他不是偏听偏信,是对我从来没有基本的信任。”
虽说已经完全失望,可心还是不由地难受,她本以为,这辈子,一切都会不一样些。
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她的伤感。沈晴砚敏锐地抄起桌上尖锐的发簪,吹熄了油灯,躲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