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元徽刚刚装作不经意拔下沈晴砚挽头发的簪子,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人贼心不死!
贺祈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声音冷地让人在大夏天都打了个颤。
“我看赵公子身手了得,以后便做个梁上君子吧!”
赵元徽气得浑身发抖,偏偏这个人三番两次的阻碍他的好事!
顿时反唇相讥道:“素来听闻小公爷是个混不吝的小霸王,今日果然见识了!”
“好!”贺祈年合上折扇,轻轻击了击掌:“你既然做了不敢认,我也不屑于和你嘴唇上打机锋。”
贺祈年一伸手,遒劲的手掌直接揪住了赵元徽后脖颈子,拎小鸡似的拎起来,一个飞身上了百花擂台。
惊得台下女眷惊叫连连。
沈晴砚当真看不出来,贺祈年那一双白玉雕琢似的手,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能直接把赵元徽这个成年男子轻飘飘地拎起来,一时也看呆了。
随即又反应过来,赵元徽是不会武的。
赵元徽被扔上了百花擂台,身上的衣服乱了,连发髻也散了。
台下的人看着这一幕变故都惊呆了,一时都没有做声。
“你粗鲁无礼!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我要去参你!”
赵元徽丢了个大脸,又怒又急,口不择言。
“参我?你又没有官身,拿什么来参我?不过刚刚考了个秀才,连举人都没考上,难道你不是仗着家里风光?又当又立!说出来的话,全是文人的酸腐气!像你这样的人,就算当了官,也不是什么好官!”
贺祈年手里的扇子指着旁边的一堆兵器:“这里的兵器你尽可挑选,我只用一只手对战,多一根手指都算你赢!你看不惯我,尽管来啊!来把我打趴下啊!”
赵元徽大恨!
他上辈子被贺祈年压下一头不说,贺祈年每年都从边疆送回礼物,一送还是两份。让他误以为沈晴砚生的孩子是贺祈年的血缘,导致他冷落沈晴砚十多年,直到沈晴砚死都没有解开误会。
如今又阻碍自己和沈晴砚交往。
热血冲上脑门,赵元徽奔向兵器架子上的大铁锤,妄想举起来乱锤一通,奈何两只手抬一个都抬不起。
台下不知是谁起了头嗤笑一声,顿时一片哄笑。
赵元徽也不知自己是风寒发热还是头脑发热,全然已失去了理智,拿起一把软剑对着贺祈年的面门就挥了下去。
贺祈年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拿扇面一挡,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攻击。
哂笑一声:“赵公子尽全力了吗?可别让着我。”
赵元徽又是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挥,把力气耗了七七八八。
而贺祈年只是轻飘飘的拿扇骨借力一挥,就化解了对方的乱剑。
百花擂台只是为了切磋,这剑压根儿没有开刃,但赵元徽下了十足的力气,是大家都能看见的。
只是,贺祈年连衣角都没有皱一下。
赵元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挨到贺祈年的头发丝儿,又气又累,直直地栽下台,昏死过去。
这才有人反应了过来,赶紧叫大夫的叫大夫,喊人的喊人,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