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霈扯开衬衫领子,手指骨节隐隐泛白,眼神里仿佛含了刀子:“明天别干了。”
顾北,一个随时面临下岗危机的可怜保镖。
“三爷,我……我不知情,我错了。”
“闭嘴!”
“是。”
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了颜家门口。
日到正午,盛夏的太阳很烈,门前一棵银梧桐树,蝉声不绝于耳。
墨云霈下车走到门口一看,木门上挂了一把锁。
人不在家?
顾北为了在他家三爷面前立功求表扬,猛拍木门:“颜小姐,七七,你们在家吗?”
无人应答,除了门口的蝉声。
墨云霈手里还抓着一把钱,那把钱似乎在无声地嘲讽他。
不是他睡了别人,而是,他墨三爷被别人睡了。
不止被人睡了,对方还拿钱羞辱他,而且,还只是一百多块钱。
而她,潇洒跑路了!
颜冉:……?
不信谣,不传谣,我可没睡墨三爷!
顾北拍了半天门,没有应答,满头大汗,口干舌燥,看到他家三爷手心的一把钞票,问了句:“三爷,这是什么钱啊。”
这可真是往枪口上撞。
“不用等到明天,现在你就不用干了。”
墨云霈满身戾气上了车,留下委屈巴巴的顾北,又怎么了嘛?
他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怎么到处踩雷?
两百公里外的京都,一座老式的四合院前,楚司寒停了车,拎了两个行李箱下来。
“老大,你说你不喜欢住公寓房,这四合院给你住了,宽敞,和你在花溪村住的小院子有点像,以后你就住这儿。”
颜冉四处打量了一下,青砖红瓦,颇有年岁的一处老宅子,胡同细细长长,很有生活气息。
“这不贵吧?”
楚司寒大手一挥:“不贵不贵,也就八千多万。”
秦惑:……?
这就是属于顶流土豪的快乐吗?
颜冉点头:“嗯,那确实不贵。”
秦惑:……
不会吧不会吧,这里不会就我一个穷人吧?
作为京都医学界泰斗,其实秦惑不穷,可他不贪钱财,潜心医术,所以……家底当然比不上皇家赌场太子爷了。
七七坐在行李箱上,一脸悲愤。
颜冉要拖着行李箱走,他嚎了一声:“我不走我不走。”
颜冉单手叉腰:“为什么?”
“妈妈为什么突然从花溪村逃了?”
“过来处理一件事,不是逃,处理完了就回去了。”
七七抬着小下巴:“我不相信,妈妈你是不是在逃避爸爸?”
楚司寒和秦惑赶紧扛着行李进了院子,把战场留给他们娘俩。
颜冉挠了挠后脑勺:“我干嘛要逃避他?”
小七七一脸认真,跟他妈妈分析情况:“我看爸爸对你好像挺有好感的,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爸爸,所以不喜欢他纠缠你,所以不告而别,突然从花溪村逃走了?啊……那这样我以后是不是就没有爸爸了啊?到手的爸爸果然又飞走了,呜呜呜……”
小团子说到情动处,一脸泫然欲泣。
颜冉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都跟谁学的?跟着秦惑,好的不学,尽学这些,是想考电影学院表演系吗?我都跟你说了,来京都是办要紧的事的,你进不进来?”
小团子头一扭:“我不进去,我要和爸爸共进退。”
颜冉白了他一眼:“随你。”
说完,拎着背包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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