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何种态度。但是千万年孜然一身。性情高冷的苏止帝君却能容许一名女仙子呆在自己身边左右。这分量多多少少让我有些在意。
他眉色坚定。带着冷意:“花琼。我的事你别多管。”
花琼是了解苏止的。她也不敢明面反驳苏止。脸上带了悲愤离开。
待她走后我问苏止:“花琼的姐姐和你什么关系。”
他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会不会将我们的事说出去。”
“不会。花琼虽像个孩子。却做不出多管闲事的事。而且她也知我是不愿她说出去的。所以她不会专门和我作对。”苏止如此看透她。
而我也不防。花琼今晚撞破我和苏止的事了。我还是有些难堪。不知道明天以什么表情面对她。
苏止抱着我。低头亲了亲。只是一瞬间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我沒想到。今晚是我和苏止最后的亲密。他的话真的是泼出去的水一般。
让人心寒。
今晚我做了一个梦。又梦见了那位女子。
四周虚无的黑色。这是我的梦。沒有其他的色彩。不。应该说还有那瀑布般银色的长发。顺帖的在她脑后。三千银发未束。
她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斜躺在那里。
神色淡漠。眸子平静死沉。
她看见我。低头想了许久说:“唔。你是上次入了我梦的孩子。”
“......”
不是她入我的梦吗。
又听见她说:“千万年。你是我见过唯一的孩子。”
被封印千万年。承受嗜骨的冰寒之苦。沒见过任何人。她这话的意思唯一见过的人。就是做梦梦见了我。
我坐在她身边。好奇问:“世间妖魔作乱。听善男说魔帝将要出世。你不久也要回归。你知道时日吗。”
我在想善男熬过神帝回归就好了。这世间只她能拯救善男。拯救宁姜。拯救世间万物。她的力量高贵神秘强大。
她肯定知道。关于自身的变化更瞒不过她。
她想了许久问我:“善男可是当初我赐了仙根的那孩子。”
我点头。她半晌说:“当初世间就她不远艰辛万苦。历经磨难才找到我。修为俱损。在我神殿门口不畏严寒酷暑跪了整整一千年。身姿挺拔。眉目坚定。我见她执念已深。便给了她想要的。赐她仙名善男。为的不过是希望她善待自己像男儿般坚强的活着。而如今我感觉到她的仙根将毁。”她说:“你莫要担心她。死是她必经的。”
这其中的恩怨。我竟想不到这么深。神帝的话。注定了善男的死。是结局。
我想了很多。到头來还是如此。
善男为了能和弦华有一个平等的身份。竟是花了千年的时间求取。
这女子。该是多么的坚毅。
这些弦华肯定不知道。善男不是一个会把这些挂在嘴边的人。她爱一个人爱的深沉。爱的隐忍。爱的刻骨。
神帝看惯了生死。自然觉得这些习以为常。即使知道那个属于她的女子。即将面临死亡。她的神色依旧。深沉。苍老。无波。
她看了看我。不经意问:“你最近可遇到了什么。”
我摇头。不明的看着她。不料她说了一句话。
我震惊不已。她伸手附上我的眼睛。手指修长。指尖晶莹饱满。
她探知了我的过往。但是我沒有拒绝。她神色有一丝松动。但是沒有多言。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这次倒沒有思考太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终有一日。你会面临。”
那时候我不知。在这神帝的思维來说。死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她忽而开口说:“那儿很喜欢你。”
我想了许久。才反应过來她说的那罗。
我点头:“那罗对我很好。他很想你。”
她这回脸上带了一点笑意。眸子微微荡漾:“我知道。七子中就他性格最为不羁。她的父神很少管教他。所以我就多操了些心。平了说这不是我的风格。”
后來我知平了是一直跟在她身边。伺候她的人。
神帝在七子中最疼爱那罗。那罗为了她入魔也是正常的。
走的时候我问她。下次如果想见你是什么时候。她闻言从自己的银发上折断一根。融入的额间:“每月月末即可。封印减弱。你便能入我的梦。这根银发赠与你。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便可催动它强制來见我。我定会应你所求。”
月末。今日便是。上次也是月末。
月末她才会有自己的神识吗。
匆匆两面。这上古之神。对我倒宽容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