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那罗说的嫉妒指的什么。毕竟苏止那人有什么值得他去嫉妒的。
彼岸花顺着水流一朵一朵的飘上岸。海水长潮。我们四周都布满了红色妖娆的彼岸花。
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我问那罗:“那罗。七子中为何偏偏你入了魔界。”
他躺到沙滩上。拉着我的手。淡淡的语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或许觉得自己说的简略了。思索半晌道:“那时候上古之战。他们合力封印了阿姐。我想要阻止。可是以一敌六。我输了。之后我不愿和他们打交道。便入了魔界。”
感觉偷窥到上古秘史。我感兴趣问:“他们为何要封印那个阿姐。”
那罗倒沒有隐瞒说:“上古之战。妖魔作乱。阿姐拼尽全力封印了沌邪。却不料自己被沌邪的魔气影响。自己也入了魔。阿姐是亦正亦邪的人。世间少了沌邪。七子和众上神惶恐。便生出一便封印阿姐的想法。”
他们这些神仙过河拆桥这手当真令人发指。七子除了那罗都参与了。包括师傅。包括苏止。包括我的父君和小皇叔。
我问:“后來呢。”
“他们封印阿姐在冰山之下。万层冰渊。千万米之深。阿姐日日受着冰冻刺骨之疼。”
说这话的那罗。有些怨恨。
想來是对那些参加上古之战的人有了怨恨。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宁愿自个入魔。
我一愣。不知为何竟心中有些疼痛。
许久那罗才偏头看我说:“苏止可能就是嫉妒我随性而为。由心而为吧。上古之战他们做了一件不得不做。但是做了必错的事。恐怕这千万年來心中一直都愧疚。其他人还好。苏止心中的愧疚和悔恨更深更重。”
那时候我忘了问那罗。为何苏止心中悔恨更深更重。
夜色朦胧。成安來找我们的时候。天空星子高挂。月亮遮掩到乌云之中。
他依旧一身白衣。远处看到漫天铺地的彼岸花有些微愣。随即走上來说:“天暗了。阿年他会來找你们的。”
“今晚是他最后的期限。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撑不过明日了。”他说:“你们可有什么方法。”
我斜他一眼。他有些尴尬。扯了扯手腕间的袖子。我叹息。果然也开始腐烂了。
那罗不理会他。神君大抵如此。对外人冷淡的紧。就连祁连也是如此。
我问成安:“阿年他现在在哪里。”
他犹豫一会道:“海底。”
海底。就是彼岸花之下。
我终于明白那罗开这花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压制他体中的魔气。这一日过去。他的魔性和修为必定大打折扣。
天色终于完全暗了下來。海上渐渐不平。直至波涛汹涌。海浪翻滚。彼岸花依旧长满海域。直到破了一口冲出來一名男子。
一日不见。他身上的魔气越发深重。但是修为减弱了不少。看见彼岸花还是起到了作用。
男子一出來。一湘便出现找海域边。跪着恭敬道:“妖尊。”
我倒挺佩服一湘的。不早不晚。出现的恰到时处。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恶毒。
我笑。她问:“小兔崽子你笑什么。”
我望着她那张精心修饰过得模样。真是比她以前美极了。她还真有眼光。
闻言那罗轻轻看她一眼。一挥衣袖她便被打在海面上。口吐鲜血。
“下次说话注意点。”那罗云淡风轻。
成安看她模样也不忍。劝慰道:“一湘。你不要再跟着他。会沒有好下场的。”
那女子笑:“不跟着他难道跟着你吗。你们同是一人。跟着谁又有何区别呢。”
成安一噎。她说的对。跟着谁都一样。
阿年本该是多么秀气的一个男子。如今却是妖族的祸害。他望着这边。面上的纹路有些腐烂。他问:“你是谁。”
他问的自然是那罗。
他又道:“彼岸花是魔界之物。能开出一整个海域的除了魔界的君主。上古的神君。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既然如此。你是想束手就擒吗。”那罗这才看向他。目光如炬。
他笑。有些阴鸷说:“横竖都是死。我为何要束手就擒。”
他看向成安。有些不屑和不成器说:“我死也是你死。你当真会如此选择吗。”
“那又如何。阿年你本该不存在这个世间。”他语气有些无奈。
他愤怒。伸出双手。向海岸袭來。强大的压迫力。似乎用了全部的力量。那罗飞身起來。手掌中聚了一层紫色光芒。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