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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
“我的梦。”
半天她答:“可能是我太无聊了吧。”
“……”
我想司命上次提起她的模样实在忧伤,顺嘴提了一句:“司命他很想你。”
“司命?”她反问,过了许久才想起来:“哦,记得了,以前爱跟在我身边的一个孩子。”
我提醒道:“司命现在都老的走不动路了,天天和天上的老神仙八卦,胡子也花白花白的,已经不是孩子了。”
“……”
和她杂七杂八的聊了不知多久,我听见自己有人唤我,便起身告辞:“我要离开梦里了,有人唤我。”
我未等她回我便离开了,因为我知道那又要等半天。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睁开眼看见苏止正用帕子擦拭着我的手臂,我不由一笑,软软的喊了句皇叔。
苏止摸摸我的额头问:“还疼么?”
他照顾的很好,我并没有感觉丝毫疼痛,摇摇头,表示无碍。
苏止叮嘱说:“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你师傅也来了,他待会来看你。”
师傅下山来找我了么?要是二师兄知道非气死不可!
我连连点头,自身法力恢复,腿上的伤恢复的极快,仅仅一天就可以下床蹦哒了,苏止在一旁不时提醒我小心,似想起小奇,我问他,他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都不能出来,需要好好养伤。”
平时小奇在我脚下打转我很是嫌弃,现在不打转了我又有点想念,其实它从一开始都知道黑袍男子的身份,大可让抓去,不受这些苦头,但是它看我不愿,就护着我让我好生感动,那十串糖人真是买对了。
我万万都没想到,那样对待我的竟是小皇叔连祁,师傅渊宁就是他们的大哥,我的大皇叔,但是我更喜欢唤他师傅。
世间七子,一母所生,除了我知道苏止不让我与那罗交往外,他们之间的关系甚好,那罗是我的四皇叔,但是他却不乐意让我那样唤他。
师傅临到夕阳落下的时候才来看我,我拉住他的广袖有些不满,他拍拍我的头,安抚道:“我这不是来了吗?还好吗?”
我正想回答,门口竟慢悠悠的进来一个人,我讶然,司命这货怎么也跟着来了?
司命笑眯眯的进来,微微躬身道:“见过帝君和帝姬,近来可好?”
苏止坐在一旁没有搭理他,我也不好不搭理他,他和我还有点革命友情的,我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便不搭理他了。
他也并未觉得无趣,坐在苏止一旁,大方的喝起苏止泡的茶水。
我装作不经意的提起二师兄前段时间给我写信的事,师傅听闻后道:“你二师兄又找了一个借口偷跑下山了。”
二师兄是有过前科,曾趁着师傅闭关的时候跑到周国京都,过起了招摇撞骗的日子,硬生生的从一个神仙沦落成一个神棍。
倒也不是二师兄下山要做神棍,他到了京都才发现这里消费很高,他带的一点银子花了几天就没了,他又不想用仙法变银子欺骗劳苦百姓,便放下神仙的尊严到了一个大官人家做起了神棍,直到被师傅捆绑回山,又在山门前挂了半个月。
我不大想帮二师兄说话,在山上的时候四师兄虽然也和我争吵,却不像他那样,三天两头和我打架,下手也不留情,我思索了一番才道:“师傅,你莫怪二师兄,他信中写道上次做神棍的时候答应别人的事没有做到便因为总总原因回了山,心下觉得愧疚,他希望这次寻找你的同时,想要去完成他当初许的诺言。”
师傅听闻道:“你别为他说话,他什么想法做为师的岂不知道?这次回山定要让他下次不敢再偷偷下山。”
我笑的欢快道:“师傅你老人家说了算,弟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司命了然的看看帝姬,苏止闻言面目上也带了一丝愉悦。
师傅问了我几句,坐在房间也实在无聊,便摊开棋盘和苏止对弈。
两人这高雅的行为实在扯不上我和司命,随意找了些借口便和司命偷溜出去。
苏止和师傅不在,司命嘴便欠了起来,啧啧道:“几日不见,帝姬竟被别人打成这个模样,真是没用。”
我斜眼看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这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冷意袭来,还好穿了雪裘,我将自己深深的埋在里面,找了块草地坐下,司命可能觉得我笑的诡异,便问我缘由,我闻言反问:“神仙可会做梦?”
司命不解道:“会做梦,但是却和凡人不大一样,神仙做梦,感知和心态是真实的。”
我又问:“如果一个世上不存在的人在我梦里当何解?”
司命从怀里掏出桃花酿,坐在我身边灌了一口道:“世间循环,万物皆死皆生,按照你所说她本不在世间存在,偶尔入梦,应该有苏醒的症状,那个人或许在重生。”
是了,我知道这些,所以梦中的女子在这世间是存在的,即使不存在,也将预示着她的重生。
我道:“我梦见你的初恋了。”
司命一呛:“谁?”
“你的初恋。”
司命捂住我的嘴道:“帝姬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我何时有初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