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拉着我的衣袖,暗示我淡定,给我讲了利弊,我也觉得让小奇欠我也不错。便回到刚刚那个摊位给它买了十根母狮子糖人,虽然是卿言付的银子,但是首肯是我,小奇没有在意糖人的模样,感激的舔了起来。
后来我感觉这一日的决定做的真不错,因为小奇很多时候都没有再给我甩脸色。
前面是一个买首饰珠宝的摊子,我似想起了过几日便是他和宁姜的婚礼,还没有送他礼物。
我眼尖的看上一支墨色的簪子,我拿起来在卿言发上比了比,摊位小贩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小姐,那是女子的发簪。”
手一僵,我尴尬的放下,问小贩:“我难道不是给自己买的么?”
小贩:“……”
簪子最终没有买成,卿言倒是了悟问:“你是想送我礼物?”
我点点头说:“当然了,过几日便是你和宁姜的大婚,阿爹曾说红喜事都是要送对方礼物的,我下凡认识的朋友不多,你算其中一个,你大婚我自然要送你礼物。”
听了我说这么多,卿言眉头终于不再温和,皱着眉道:“这婚如果在宁姜清醒之前还结的成,现在却说不定了。”
“你的意思是宁姜要悔婚?”
卿言顺了顺自己的衣袖,一路走过来挤了不少的皱褶,他道:“她不会悔婚,公主仍旧是深明大义的公主,她不会悔婚在天下人面前丢皇室的脸亦不会做让皇上为难的事。”
我问他:“宁姜做了什么打算?”
卿言问我:“如果你心中爱着一个人可心甘情愿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
我坚定摇头:“当然不会。”
“是了,公主虽深明大义,但性格和你一样执拗,怕就怕她存了别的心思。”
卿言眼光清明,似看见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事,叹息了一声,存了遗憾和小小的忧伤,他问我:“你可想破釜沉舟?”
我问:“你什么意思?”
卿言张了张口,想说苏止,但出口却成了:“其实你可以对你皇叔说出你的心思,也许试一试万一不是自个自作多情呢?”
卿言想了很多,最近纠缠他脑海和心中的都是眼前的人,但有些事遇见注定无缘,她是仙他是凡人,她寿命与天同齐,在万年的时光里都不曾凋谢,而他区区百年,有什么能争敢争眼前的人?
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的眼中看见了惊艳,她面上看上去有些呆萌,后来父亲说她是神仙,虽然在此之前他不相信有神鬼之说,但是他信了她。此后他便更留意于她。
看见她的洒脱她的无忧与欢乐,这些都不是他曾拥有的东西,有时候他会想,难道天上的神仙都是这幅无忧呆萌的模样?
后来她带他去偷酒,去他从不能碰触的深海之地,喝了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喝到的珊瑚酒,他也知道了她不仅仅是一个小仙,更是玉帝的女儿,这世间的帝姬,他想他更不可高攀,这段奇遇他偷偷珍藏,小心翼翼。
没有人知道他喜欢的深沉胆小。
直到他见了苏止,那高高在上的帝君,虽然是她皇叔,但是又有什么能束缚他的呢?
他看的出他的目光,和他一样,有着爱恋和隐晦。
卿家大公子第一次觉得,所有的优越感仅仅自己是一个凡人便打破了,连追求的权力都没有。
仙人殊途,他不想让她感到为难愧疚,既然如此,那便放手。
听到他的话,我惊恐问:“你们都知道了?”
卿言摸摸我的头发说:“你放心,没有谁知道,你还记得上次在沧海境上么?那天你喝醉了,说了些胡话。”
这不是重点,我问:“我真的不是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么?”
他认真分析:“如果不告诉他,你都只能活在自己的心思中,告诉了万一也会绝地逢生呢?破釜沉舟最差也不过是他生你的气,但他是你皇叔,难道真的会一直不理你么?”
我疑惑:“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呵,真是傻丫头。
如果不是看见他眼中和我存了一样的光,我会把你送上虎口吗?
如果我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我会放手让你勇敢去追爱吗?
姜国安宁的日子不多了,很感谢你出现在我平凡的生命里,惊艳了我的时光。
卿言心中存了无奈,他转移话题道:“既然要送我礼物,那你腰间的玉佩送我可好?”
我心中疑惑,不知卿言为何突然要与我讲这些,我也突然明白一件事,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对苏止的心思,这始终藏不太长,始终要面向天界和四海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