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花胜在数量繁多,再加上雨水滋润,在这夜晚竟别有一番天地。
我看了不远处,不由叹息一声,变幻一柄竹伞移步过去,那人似感觉到什么一般,抬头看了看我,眼神带着傻气,我心下觉得这厮装的真是那么回事,卿言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量,眼前这人恐怕也是,既然这样我又何必戳穿他。
我问他:“宁黎小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拉着我的衣袖,我顺势蹲下,地上一群蚂蚁在忙着搬家,而上方是这个人的身体遮住了对于这些小东西来说倾盆的大雨,我眼神略微复杂的看向他,这里没有别人,他为何要真的做一个傻子才做的事呢?
难道要麻痹敌人必先麻痹过自己?
我不免好笑,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袖,竟湿的厉害,我施了法术,他的衣服干爽,想来他好受许多,对我咧嘴一笑,我理解为感谢。
这里的人都知道我与苏止是以神仙的身份住下的,所以我不隐藏我的法术,但毕竟第一次在宁黎面前使用,他不惊讶也不询问,想来也明白我知他只是装傻,所以他懒得解释和好奇。
他终于开口,带着满满的小心翼翼和不安,似乎纠结了许久,眼睛里带着期盼,他道:“仙人,你能带我去天上看一看这世间么?活这么大我一生只局限于皇宫,不懂世间辽阔,不懂草原美景,不知江河广阔,更不知大海波浪。”这话怎么听怎么看都带着遗憾和期望,更带着我不容易差别的忧伤。
他可能生怕我拒绝,拉了拉我垂在地上的衣袖,我心下可怜,便没把持住同意了。
我捏了个诀唤来我的云团,我带他去了东海去了草原更带他去了极地的冰天雪地,他看了世间美景,他连连惊讶,其实说实话,不是他请求,这世间的大多地方我也没有去过。不知是谁带谁,谁感谢谁。
分别时我去了苏止的房间,他一身白袍散开,三千发丝也顺贴的散在枕头上,我拉开帷幕,苏止如玉的脸庞暴露在我眼睛里,我伸手摸了摸便脱了外衣爬上去,睡在里面躺在他怀里,既然不能直言,我便不想顾忌,用行动告诉苏止我心意于他。
不知是不是我自作多情,苏止对我好像也有那么一丢丢意思,神仙也注重伦理,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苏止也喜欢我,那么依他神君的身份谁又能说什么呢?
说到底,决定权不过在苏止身上罢了,只要他愿意,对他的喜欢我也就不过于纠结和伤心。
我曾以为不管以后千万年如何,他身边都不会有我的位置,其实想想,喜欢就是喜欢,就那么莫名其妙,苏止给了我全新的身份,让我不再只是广林山间那个只会整天胡闹,受人厌恶的十七。
我是苏檀,冠的苏止的姓,多么让我情意绵绵,多么让我遐想。
我探入苏止的衣袖抓住他的手,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他光洁的下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其中流动。
身边的人动了动,似乎醒了发现身边多出来的人惊讶问:“怎么跑这里来了?”言语含笑自言自语道:“来人间后我也尝试每天睡觉,竟不想未对你设防。”
我忙问:“对我设防做什么?”
苏止将我耳边散落的发顺到耳后,一本正经道:“那天被你吃了豆腐怎么办?”
闻言,我心一突,难道他都知道,感情这么久一直都是我自娱自乐?
这样一想我便着急问:“皇叔你喜不喜欢我?”
苏止侧身,袍子更加散开,露出如玉的肌肤,紧致喷张,条纹清晰,我看的脑袋一晕,也许是看着我呆傻的模样,他轻笑道:“当然喜欢你。”
这种语气,就好像我说我喜欢小奇一般,让我心口火烧,不大乐意了,侧过身背对着他。苏止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脸上带着笑意,心头不免放松愉悦,她终于开始忍不住了,难为他从下凡开始便利用身体的优势利诱她,终于等到她情难自禁,等到她习惯他,苏止在等她亲口说出来。
从前都是他仰望她,如今终于等到她愿意追随他。
苏止闻到一股珊瑚酒味叹了口气,揽过她,轻语道:“睡吧。”
其实他不大愿意她饮珊瑚酒的,忘忧忘忧,她还小没有什么忧愁的事,但是众多的事情和情绪积堆在一起,也是让她不好受的,但是她怎生偏偏爱了东海深处的珊瑚酒,但他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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