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五元连环桩,是我托铸工司满大人令手下巧匠做出来的,不同的攻击方向、力度都会触发不同的还击,变化万千,妙用无穷,你好好练。”
我那个气呀,边忙着应付木桩边喊:“这么高级的木桩,至少你先教我些拳法腿法再让我练啊!”
“你天资聪颖,不适合条条框框,与连环桩对打熟练后,再稍加点拨,便可有所成。”
“这——哎哟!”我正要说话,就这么一瞬间,连环桩又狠狠给了我几下。
陆休嘴角微扬:“只不过,一个连环桩相当于两个对手,且随着连环桩的增多,其对应人数会成倍增加,故而一般人都是循序渐进,逐步增多数目,不想你竟如此有魄力,直接按满数练习。也好,练成之后,休说七八个人,便是十多人,也不在话下。”说完,他也不管火冒三丈的我,又自顾自回屋看书去了。
我心中憋着气,又不愿被陆休看笑话,便忍痛继续练习,可这连环桩最混蛋的地方是,哪怕我力道再小,它的反击还是一样强硬。
就这样,练了一个时辰,我实在痛得受不了了,收住拳脚,硬生生挨着打等待连环桩停下来,连环桩又噼里啪啦打了我半盏茶工夫,才依次停止转动。
陆休还在屋里看书,我只觉得浑身是伤,也不想搭理他,一瘸一拐走出院子,回到自己寝舍。
进了屋内,我艰难地剥下衣服,对镜一看,简直像被十几个人围殴过一样凄惨。按以往的经验,不敷药的话第二天更疼,我还想继续练功夫呢,于是,我又一瘸一拐出了门,一路来到正林堂。
阿妙见我这样进来,忙上前扶住我,惊讶道:“你怎么了?陆休呢?”
我挽起袖子给她看看肿痛之处:“快,给我配药,多配些,浑身都得抹。”
阿妙更惊讶:“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陆休怎么不帮你?”
我恨恨地道:“就是陆休干的。”
“哦。”阿妙应了一声,也不扶我了,径自去药柜前配药。
我气极,只好自己瘸着跟过去:“哦?你就‘哦’一声?他把我打成这样,你也不管管?”
阿妙边利索地抓药称重,边说:“他肯定是在教你练功,我管什么管。”说着,药也已配好打包,“给,熬成膏状,晾凉后外敷。”
“……这药管用吗?”
“你在怀疑我的医术?”阿妙瞪眼。
我忙解释:“没有没有,只是——你都没好好查看伤口就开方子,我觉得——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阿妙忍不住笑了:“哪里还用细看,你以为,你是第一个被陆休收拾成这样的特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