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是谁吗?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怪的。”叶梨坐在车里,问着驾驶座上的顾岸。顾岸摇摇头,低声回答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来得忒陡,文慧刚刚才出事,马上千期月就被砸车了。他猜不出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但是他心里毛毛的。不过,
“今天下场活动的时候,我看到那群人里有长毛。”顾岸心里也很疑惑。长毛,在帝都的小混混里也算是有名气的了。他一直混的都是帝都的CBD区,在那边偶尔抢劫个小白领,调戏个打工妹什么的,也算是正常。这个家伙有个突出特点,见钱眼开。只要给的钱足够,他可以做任何事。所以他会出现在袭击千期月的人群里,绝对不是一句偶然就可以解释的。
叶梨轻轻“啊”了一声。她对长毛的印象,就是个黄毛遮眼,身材瘦削,长相平平,笑容猥琐的不入流对我小混混而已。他在CBD混她也知道,她更知道,长毛这个人没有脑子,只有蛮力和耍威风,以为自己足够牛足够做什么事而不用负责任。
千期月应该也是知道的,叶梨想。不然的话她不会那么有把握的说出要把他们腰斩的话来。从叶梨的视点来看,对于那群人,要好好审审,把能吐出来的都让他们吐出来,实在不吐的,就像期月姐姐说的那样,腰斩了就是。
大家都是经过一段动荡岁月的人,也知道生命有多可贵。只是这世上有一个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没有人想要冒犯谁,只要你不惹我,我绝对不会惹你。若你自己来找麻烦,就不要怪我不念情谊。
“嘉画,我是顾岸。千期月刚刚出事了。”送回叶梨,顾岸还是有些不放心。杨嘉画最近和千期月玩得很好,给他提个醒也好。至于他是要替千期月报仇还是要深情安慰她,就不是他管的范围了。他清楚杨嘉画当初的目的,他也大概知道杨嘉画对千期月的情义。至少,他没有看他对任何人那么用心过。
杨嘉画正和楼琳在一起,他们一起约了吃宵夜。才刚刚坐下,杨嘉画就接到了顾岸的电话。听他说完,他薄躯一震,剑眉蹙紧。千期月出事了?刚刚不都还是好好的吗?他就只是今天一天没有陪她回家,怎么就出事了呢?楼琳看他脸色不对,也没多问,安静的坐着。
“怎么回事?她受伤了吗?”杨嘉画顿了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轻咳一声,他有些疑惑,另带焦急。
顾岸站在后街街尾的江边,享受着凉爽的江风,一边回答他:“她开车去暗火,在后街街口车被砸了。人已经抓到了,她受了点轻伤,不算太严重。”很概括,但把该说的都说尽了。千期月被袭击了,受伤不重。也算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群人说没说要怎么处理?”杨嘉画心里有火,正在慢慢的越烧越旺。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欺负千期月,这倒还真是新鲜了。他要是不报仇,他就不叫杨嘉画!
“千期月说了,腰斩。”顾岸就知道杨嘉画要暴走,对于千期月的事情,不管哪件,他就从来没有镇定过,冷面学霸又怎样?高冷总经理又如何?只要遇上千期月,他就不可能冷静得下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千期月也真的够狠的。腰斩,在暗火根本没有用过的刑罚,就是放眼帝都,也没有几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女人挺有血性,也绝对的够残忍。
腰斩?杨嘉画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他知道腰斩是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狠。人家毁了她一辆车,她就毁了人家的全尸。这样做,的确干脆又暴力,简单直白,凌厉如风。果然像是她的作风。只是,
这家伙平常得见过多少血才能说出这么血腥残忍的话来?
她得要经过多少血流成河,流血漂橹才能如此心狠手辣?
她得要多么努力,在能在午夜梦回忘掉那些艳丽腥气的血?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再查查的。”杨嘉画虽然多想了些,但正事还是没有忘记的。虽然千期月已经做出裁定,但是他不能这么就算了。要真的只是普通的地痞流氓,是不敢惹暗火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是需要被挖出来的。
顾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杨嘉画收线,放好手机。楼琳挑眉问他:“期月又出事了?”杨嘉画沉默的点头,楼琳暗想明天自己要拿瓶碘伏和棉签去公司了。虽然千期月也有碘伏,但是她还是想自己帮她上药。从来不会珍惜自己的人,要是朋友都不替她珍惜,可就来不及了。
“对了,我今天去的时候看她精神不大好,你离她近,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有助攻就是好随时可以掌握boss的一举一动,要是有问题或者有情况还可以随时咨询和暗地预警。
“貌似总裁今天上午给她打了电话约吃饭,她没同意。而且,关于文慧的事情,她似乎知道些什么。”楼琳回忆了下上午发生的情况,捡重要的说了出来。上午让她烦恼的事情就这两件,要是有异样的话,她应该能察觉才是,可是自己却连她心情不好都没推测出来。
“文慧和……杨嘉桢么?”杨嘉画喃喃,心里最不愿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杨嘉桢和千期月,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