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英勇就义的。
萧盈盈自回到府中,已伏在床上哭了一整日了,那圆圆的双眼红肿如核桃,她觉得母妃根本就不疼她,母妃只关心哥哥的皇位,只关心太后的位置是不是她的。
只见一道白衣身影自窗前飘过,萧盈盈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便急忙跟了出去,只见白衣男子手执折扇,冲她柔媚一笑,勾了勾手指,再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她擦干了眼泪,揉了揉眼睛,惊喜地轻唤一声,“云郎,是你吗?”
叶定远沉默不语,只露出了折扇之上的半张容颜。
三公主又道:“云郎,你终于肯来找我了,我日夜思念云郎,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云郎好狠的心,竟从不来看看盈盈,云郎,盈盈好想你啊!”
“呕!”
真恶心,叶定远折扇遮面,一阵阵犯恶心,这刁蛮任性的三公主竟还有如此娇羞温柔的一面。
不过配上她那张大饼脸,肿眼睛,恶心是真恶心。
他忙用扇子挡住眼睛,免得他犯恶心只想揍她!
还有云郎是谁?叶定远隐约觉得他好像被亲妹妹诓骗了。
他强忍着不适,身上冒出了无数鸡皮疙瘩,觉得此时他应该说些什么,他未经情事,但他看过无数才子佳人的话本,回想此时此刻那些话本上是如何写的,他轻蹙眉头,努力回忆,鬼使神差地捏着嗓音,飘出了几个字,“盈盈,来追我呀!”
“呕!”
萧盈盈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和狂喜,她迈着小短腿,追在叶定远的身后,“云郎,就数你最调皮了,不过,盈盈喜欢。”
叶卿卿远远地站在府外,见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在前面左闪右避的二哥,在身后穷追不舍的萧盈盈,萧盈盈追得满脸通红,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面跑,一面喊,“云郎,你跑的太快了,你等等盈盈啊!”
叶卿卿见叶定远跑进了事先约定好的那条街巷,叶卿卿对隐藏在暗中的手下,做了行动的个手势,只见那两名寻常人打扮的,长公主府的府兵,出现在三公主的身后,一把打晕了她,将她装进了麻袋,扔进了马车。
萧盈盈被带到长公主府的柴房之时,她双眼被黑布蒙上了,只觉后颈处一阵疼痛袭来,刚要叫唤,却发现被人堵住了嘴,只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
叶卿卿派人取出她口中的破布,那人用威胁的口吻道,“三公主,别来无恙啊!”
萧盈盈双眼被蒙上了,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得那人的声音好似凶神恶煞,甚是吓人,她吓得两股战战,跌倒在地。
“我和你无仇无怨,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去告诉我父王,父王定会灭你九族!”可她一开口就只剩恐慌,已无半点平日的嚣张跋扈。
那人冷笑一声道:“是吗?德妃害死了我姐姐,害得我们全家家破人亡,母债女偿,你猜我会如何对待三公主呢!”
“啊!”萧盈盈吓得脸色苍白,尖叫一声,缩进了角落里,双腿抖得如同筛糠。
看来是那位李昭仪平时作恶太多,萧盈盈根本就没有怀疑,还以为是有人找她母妃寻仇,将她绑了去。
“闭嘴!”那人冷冷道,看了身旁叶卿卿的脸色,又恐吓道:“玫贵人,三公主还记得吗?她就是我的姐姐!”
玫贵人当年失足跌进了御花园中的荷花池,被人发现时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叶卿卿见萧盈盈惨白的脸色,慌张的神色,便知她确然猜的不错,玫贵人之死确然是李昭仪所为。
萧盈盈吓得捂住了头,哭着大喊道:“都是母妃做的,与我无关,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求求你快放了我!”
玫贵人全家都被害入狱,她这个兄长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像这种亡命天涯之辈,萧盈盈可不敢惹,只不停的求饶。
只听那人冷笑一声道:“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考虑饶你一命。”
还没等那人说完,萧盈盈拼命地点了点头道:“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叶卿卿对那人悄声道了几句,掩上门退了出去,那人又道:“将德妃当年做的那些恶事都一并交代了,对了,还有清霜县主被害之事也一并交代了,若是有半句隐瞒,小心你的狗命!”
萧盈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停地点头道:“我都交代,只求好汗放了我!”
那人扯下蒙着她双眼的黑布,只见那人果然身形高大,身强体壮,面脸的络腮胡,右脸上有道寸长的刀疤。
那人冷笑一声,刀疤也变得狰狞扭曲,他指向一旁的桌上道:“三公主请吧!”
萧盈盈不明白那人的意思,惊恐地看向那人,腿却不停的发抖。
那人嗤笑一声道,吼道:“写下来,将你母妃所做之事都写下来,若有半分遗漏,我剁了你的手!”
萧盈盈握笔的手不停的颤抖,写出的字都变得歪歪扭扭,那人不耐烦道:“好好写!”
萧盈盈边哭边写,好不容易写完了,手脚都不住的颤抖。
那人上前掏出匕首,抓住三公主的手指,割出了一道口子,吓得萧盈盈如同杀猪一般鬼哭狼嚎。
叶卿卿和叶定远不约而同地捂上双耳。
他抓着萧盈盈的手指按在了那张纸上,吹干了纸张上的手指印,放进袖子中。
萧盈盈跪地求饶,连声音也在不停的颤抖,“好汗,可以饶了我吗?”
那人面色一凛,冷笑一声道:“转过身去。”
萧盈盈只得转身,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那人一把打晕了萧盈盈,仍将她装进了麻袋,扔上了马车,叶卿卿派人送她回府。
那人根本就不是玫贵人的哥哥,而是长公主府的府兵,他也只是按照叶卿卿的吩咐行事,玫贵人的全家都早已被李昭仪害死了。
接下来便是拿着证据进宫面圣,至于证人嘛,想必那人也已经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