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接过歌词,只见得它写着:
少小离家老大不回,刮风下雨戴紧帽儿。
卖命工作,刚够养家。高高低低,生生死死。
无亲无故,无有爱人,只有工友还来年就散。
卖命工作,刚够养家。高高低低,生生死死。
来时荒芜人烟,走时万家灯火。
那个老板,没有给钱。
还我钱!我要钱!
老板老板,你在哪里!老板老板,你在哪里。
监狱,监狱。
怎么办?怎么办?
老婆没事老公我还有力气。
儿子没事爸爸我还有力气。
女儿没事爸爸我还有力气。
123,123干起来,起来干。
邦邦邦!把那板子定起来。
邦邦邦!把那方木收起来。
邦邦邦!把那肚皮敲起来。
我听见一个声音,如晴天打雷。
望了过去,人被压在车下。
救人!救人!
救人!救人!
123,加油1,23,把油。
拉出来哟!
血流如河,睁不开眼,右边、下边没有了腿。
急诊,手术,等等等……
没有保险,没有保险。
生生死死,是生是死。
医生医生,救我,救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差不多就是这样。
按严格来说,这都不能算是歌词,因为有好多不合韵律的地方,但……
“呜呜呜……”
小四哭了,呜呜呜地哭泣。经历过方才那些事,再看到这这样子的歌词,谁又能不哭呢?
即便它不合韵律,即便它槽点满满,但歌词却能动人。
够了,已经够了。
小四在哭,凌崖又何尝不是。他在写歌词的时候,脑海中就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当时发生的事,
一遍一遍地来到了事故现场。一遍遍地经历何老哥从健全,从清醒到支离破碎,昏迷不醒。
只不过因为他有面具遮掩,再加上没有苦出声来,所以显得没有小四那么悲伤罢了。
他抽了一张纸,准备给自己擦擦眼泪。
还没等放在眼角下,纸巾就从他手中小时了。
被小四抢走了,还得到了她一声“谢谢”。
额—
小四,你是从哪看出来这张纸是给你的,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你拿纸呢?
正在凌崖尴尬时,一个更大的尴尬降临了。
一张纸实难吸尽小四所流出的泪,更何况泪水还是源源不断的。此时脆弱的她急需一个肩膀靠靠,哪怕那肩膀既冰冷又陌生。
是人便好。
在那一刻,在车里,小四的头枕在凌崖肩上。
凌崖当场石化,就连泪水都在那一瞬间凝固,像冰棱一样挂在他的脸上。
此情此景,凌崖真想一把将之推开,然后说一句:走开,注意影响。
但,此情此景凌崖又如何能说的出口。
看着肩膀上这颗短发的头,发出呜呜哭声的头,他用自己的手僵硬而笨拙地,轻轻地拍打小四的肩。
“不哭,不哭,没事,没事。”就像哄哭泣的小朋友一样。
成年人的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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