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样子笑着,随口说道:
“要是您输了,甭蹲监牢,把天和轩盘给我就成。”
蓝一贵顿时眉头一皱,“什么,您要我拿铺面给您赌?”
“蓝掌柜,您急什么,一间铺子换我坐半年牢,您可不亏,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蓝一贵顿时愣住了,瞟了瞟佟奉全,然后开始左顾右盼,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一旁的张司令见状,颇不耐烦说道:
“佟掌柜,怕个啥,别怂,跟他赌,输了算我的,我再给你盘一家铺子,放心,位置绝对不会比你原先的天和轩差。”
蓝一贵连连摆手,“张司令,您的好意咱心领了,我哪能要您帮我盘铺子啊。”
然后,他又笑着连连摇头:
“这赌,我看还是甭打了,伤了和气不好,佟掌柜跟我,那可是打对门儿开买卖,我可不想看着他进监牢。”
佟奉全心底不禁暗笑:
“好个蓝一贵,明明是你自个儿没胆子,还搁这儿给我充大善人。”
“嘿,我说你们这些个京油子,这是黑瞎子敲门,熊到家了啊,说了输了算我的,你怕个鸟啊?”张司令一副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蓝一贵继续连连摆着双手:
“张司令,我哪能让您破费啊,真不是我怂,我是怕行里人知道,我跟佟掌柜打赌,把他送进了大牢,那以后谁还敢跟咱做买卖,是不?”
佟奉全心底不由哼了一声:
“蓝一贵,有缝就钻的主,他要是能信了你张司令的话,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可张司令偏就吃了秤砣铁了心,非逼着蓝一贵跟佟奉全打赌,还信誓旦旦说输了算他的。
蓝一贵拗不过他,便客气说道:
“张司令,既然您说输了算您的,那不如由您直接跟佟掌柜打赌,岂不省事儿?”
张司令愣了半晌,然后瞪着佟奉全,“好,京油子,我就跟你打这个赌。”
说完,他便起身,向放着珐琅彩橄榄瓶的桌子走去。
“慢着。”佟奉全朗声叫出了他,“张司令,这对儿瓶子是我送给老夫人的寿礼,您就算要砸,也起码先跟大帅言语一声吧。
还有,咱俩可还没说赌资呢。”
武大帅依旧面无表情饮着茶,没应声。
张司令语气粗鲁道:
“你这京油子,刚才不是说好了吗,你输了坐半年牢,我输了,赔你一间铺子。”
“哈哈。”佟奉全忽然爽朗笑了起来,“张司令,蓝掌柜他是买卖人,所以我才跟他赌铺面,您可是当兵拿枪的,跟您赌一间小小铺面,那岂不是看不起您了?”
“那你想赌个啥?”
佟奉全目光锐利直视着张司令,缓缓说道:
“如果我输了,我这条命就是您的,如果您输了,那就留下一根指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