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财的神情瞧着有些慌张。
胖警长看到王财时,不知怎么地,忽然脸色一沉,那副得意洋洋的倨傲,瞬间就变成了惊诧和疑惑。
接着,王财走到了胖警长身旁,低着头,畏畏缩缩嘀咕着什么。
然后,胖警长的脸就变成了猪肝色。
“刘总长,卑职办事不力,证人他,他找不到了。”胖警长支支吾吾说道。
“什么,连个证人你都看不住?”刘总长摸了摸了自个儿的大肚子,语气严厉问道,“这么说,你小子刚才是在编瞎话蒙我喽?”
“刘总长,您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儿,我也不敢啊。”胖警长哆哆嗦嗦回答道。
然后,他又忽地望向冯秘书,话里有话说道:
“刘总长,这事儿忒蹊跷了,定是有人背后憋着坏,给我使绊子设圈套。”
佟奉全顿时不禁暗笑:
“感情,你以为这事儿是冯秘书干的?呵,想找杨子,去山西寻吧您嘞。”
而刘总长则已显得有些不难烦,“行了,甭他娘的废话了,闹了半天,你还是锛得儿木(老北京人对啄木鸟俗称)折跟头,全靠嘴支着啊。”
“刘总长,我……”胖警长心有不甘,还想继续辩解着。
“住嘴!”刘总长怒喝一声,猛地一拍桌子,“你他娘的回去好好想想,这事儿怎么给我交代,要是想不清楚,你的帽子就甭戴咯。”
胖警长又气又憋,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干瞪冯秘书一眼,然后灰头土脸出去了。
王警长前脚刚走,刘总长忽然阴着脸望向冯秘书,语气凌厉喝道:
“冯管家,你好大胆子,敢拿劳资当枪使!”
冯秘书被他这话惊得猛一愣,一头雾水问道:
“爷,您,您这话什么意思,我……”
“嘿,还敢跟我打马虎眼儿。”刘总长轻哼一声,“我前脚让你去取佟掌柜卖我的画,后脚就让王胖子给查没了,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儿?
还有,那王胖子信誓旦旦说有人证,结果愣是没找着,这不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刘爷,我……”冯秘书一副很是无辜的表情,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是,刘总长拿起一只珐琅彩橄榄瓶瞧了瞧,然后又望着佟奉全,说道:
“这两个瓶子什么来历,我不想问,只要我喜欢,它就成。看在这两件东西的面儿上,今儿的事儿就这么了了吧。”
冯秘书静绷着的脸终于舒展开来,又忙问道:
“爷,那王胖子哪儿,您……”
刘总长一摆手,“这事儿轮不到你操心。”
接着,他又望向佟奉全,语气中正平和说道:
“佟掌柜,我刘某人做事儿一向讲的是公道二字,既然承了你的人情,就一定会帮你把事儿办了。这样,就先把那小子降两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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