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了人就拉着上楼去了,一点儿也不在乎身后别人见到她时诧异的眼神。季长宁和记忆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两人都在光大工作,因为叶思源两人变得熟识,她和叶思源结婚的时候她还去当了伴娘,后来她生了孩子离婚,她则是带了一身伤远走异国他乡。
楼下宴会热闹进行,她和同样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季长宁一直在楼上呆着,两个人说着一些悄悄话,季长宁跟她说话并没有像沈夫人和海兰姨那样刻意避开沈浩南,这是她在沈家呆了这么多天后,除了沈浩东以外,第一次有人跟她谈论到他。
“你喜欢过他吗?”季长宁是这样问的。
她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听到她这样的问题,她有些迟钝,与她一起看着楼下,视线落在桂花树旁边的男人身上,在人群里,他向来是显眼的,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眼底有一种莫知名的情绪浮动,没有否认,她毫不避讳地告诉她曾经喜欢过,喜欢到她的心里、她的眼里只有他。
季长宁是被佣人叫走的,说是孩子在找妈妈,她本想跟下去看看她的儿子,可一想到下去就要看到好多不想看到的人就作罢了。
宴席散后,她打电话给了钟柏修,接到她的电话,钟柏修似乎很激动,她握着手机在耳边,静默了片刻才道:“我明天搬走,东西不是很多。”
“我明天早上派人过去。”
“下午来吧。”她低头看着楼下的景物,风吹过,吹落她额前的发丝,长长的头发垂坠下来,遮住了她的眼帘,“我还没有和阿姨说。”
“好,那就下午。”
她不想说话,那边似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短暂的安静后,她道了再见,挂了电话。
犹豫了很久,她下了楼。
楼下,沈夫人正笑着和海兰姨谈论她觉得不错的周家千金:“长得不错,周家是个书香门第,我看那姑娘性格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浩东是什么想法。”
从她的脸上,钟黎看到了沈夫人对周家千金不是一般的满意,有些不忍心坏了她的兴致,她绕去了厨房,给自己泡了杯红茶后她端了杯子直接上楼了。
二楼的转弯处,她遇到了沈浩南,他挡在了她的面前,似乎没有让开的意思。
她缓缓抬头,近距离的看着他,不避不让,神情淡淡。
和她一样,他的眼底也是平静无波,然而眼神却是变得深邃。
端在手里的杯子有些烫手,有那么一刻,她很想连着杯子一起仍在他的脚上。换了手抓着杯子把手,她低头着漂浮在水面上渐渐下沉的茶叶,升腾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热意。侧过身,她让到了一边,眼看着他还站着不动,她微皱着眉头朝他看去:“走不走?”
他抿着唇,看她一眼后踩着优雅的步子朝楼下走去。
钟黎被他那一眼看的一晚上没睡好觉。
第二天早上,她在花房找到了沈夫人,见了她,沈夫人有些意外:“怎么醒得怎么早?”
“睡不着。”她抬手摸了摸冰凉的脸颊,避开沈夫人的眼神看向花房里的花草,“阿姨,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儿?”沈夫人摘了手套,拉了她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吧。”
“我今天要搬出去了。”
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沈夫人盯着她看了会儿,问道:“今天什么时候呢?”
“下午,叔叔说会派人过来。”
在她跟沈夫人说了今天搬出去后沈夫人又继续忙碌着她的花花草草,她从花房的玻璃门直接去到了院子里,葡萄藤架下的秋千还在,她坐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
黄豆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她抬脚在它脖子上蹭了蹭,惹得它非要往自己身上靠过来。以前,她一直想养一只狗,本来跟朋友预定了小狗崽,后来因为出国了就没有养成。
抬起手,慢慢地朝黄豆靠过去,就在她要触碰到它的脑袋时,它突然跑开了,视线循着它跑去的方向望去,只见沈浩南一身休闲装扮,拿了牵引绳在铁门口站着。
她迅速回头,若无其事地晃着秋千,直到听到铁门开启的声音,她才从秋千上站起了身,气哼哼地回到屋里。
不就一只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